過去的企鵝人隻是單純長得矮小,身高不足一米六,但至少五官和四肢都還處在同樣的比例尺下;而現在,他同樣矮小的上半身之下頂著兩條尺驚人的長腿,就好像將身高兩米的兩條腿強行接在了他的身上,顯得整個人更加畸形扭曲。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直接理解為“脖子以下全是腿”。
諾克斯臉上的表情帶著真誠的疑惑:“你和我簽下的合同是「讓雙腿變長」,我已經完美實現了契約的要求,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你之前沒有告訴過我,讓雙腿變長的效果會這麼——”
企鵝人的表情因為憤怒而猙獰,唰地一下拔出了他那把隨身攜帶的黑傘,黑洞洞的槍傘尖端直指向諾克斯,而被槍指著的青年表情上沒有絲毫慌亂:“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先生,如果您不打算從我這裡買彆的東西,就請不要站在這裡耽擱生意。”
砰地一聲,企鵝人立刻就開了槍,魔術師的身形搖晃了一下,一隻手捂住左下腹部的位置,手指縫當中沒有任何東西流出來。
“這可不是一個好顧客該做的事。”
他的聲音當中並無痛苦:“破壞身體修起來可是很麻煩的。”
被槍打中了還不流血很顯然給企鵝人和他的手下帶來了極大的精神衝擊,趁此機會,隻見諾克斯打了個響指,麵前的一眾人類就帶著恍恍惚惚的表情走出了小巷。
處理完來踢館的企鵝人一行,他回過頭,注視著布魯斯很自然地拖了個椅子坐下。傑森看了看這個“陌生人”,壓根沒看出對方臉上的偽裝:“新來的客人?”
“是朋友。”
諾克斯言簡意賅:“打工時間結束,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傑森帶著一臉驚悚的表情迅速消失,臉上寫滿了“你居然也有朋友”,等到唯一的未成年離開以後,布魯斯的第一個問題是:“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雖然他也沒指望能瞞過一個魔女,但至少能收集點信息力圖下一次偽裝得更完美。
“你的靈魂辨識度很高。”
諾克斯說:“看一眼就能記得住。”
……這就沒辦法靠變裝來解決問題了。
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布魯斯敲敲桌麵,將話題帶回昨夜看到的哥譚。
如今再回想那個夢,不僅建築物的構成和現實世界不同,那些遙遠的燈火似乎也並非是城市燈光,他不太確定這是否是自己大腦所生成的錯覺。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哥譚在神秘學上就會形同於一片孤島,不和整個星球的靈脈相連。”
諾克斯說:“不和海洋連通的死水,淤積在一個地方隻會腐爛得越來越嚴重。”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和“究竟是什麼人想要締造這樣的哥譚”,這兩個問題他都沒有明確的回答。
“動機假設(Whydo)是人類魔術師才會考慮的問題,我沒辦法代入你們的思維模型進行思考。”
他說:“或許埃爾梅羅先生會有彆的見解,但他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麻煩,肯定不會親自來美國。”
一位君主自然不可能輕易離開時鐘塔,布魯斯換了個話題:“你身上的槍傷沒事嗎?”
“第一時間就用魔術做了處理,不過可惜了這身衣服。”
諾克斯挪開手,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