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企鵝人,急凍人...(2 / 2)

他說:“不過並非是為了願望。”

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聽說過有關於這些貓頭鷹麵具的童謠。大多數時候,這些童謠和《倫敦大橋垮下來》並無太多差異,

是哥譚無數沒頭沒尾傳說的一部分,根本不會引人在意。

再後來他成為檢察官,絞儘腦汁想要指控當地黑丿幫,也在臥底和取證的過程當中聽到過一些捕風捉影的謠傳。他們說,真正執掌哥譚的既非市政大廈當中的那些官僚,也不是法爾科內之類黑暗世界的領導者,在哥譚的陰影當中潛藏著遠超這二者的“某些東西”。

他追問過“那究竟是什麼”,對方卻向他搖了搖頭,神情晦澀再不言語。

當時他忙得像是追逐奶酪的老鼠,為了“更重要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忽略掉了這一點細節,而現在,哈維·丹特注視著繪製在房間正中的魔法陣,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魔術師,萬能的許願機,多年以來潛藏在城市陰影當中的一麵,或許這就是他過去的他自己一直沒能抵達的地方。

魔女來到哥譚,就像是將一顆石子投向了水荇橫生的湖麵,將那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水麵砸出了一點能被他窺見底色的縫隙。

不論是過去的那個哈維·丹特,還是如今的雙麵人,都很難錯過這樣一個機會。

於是他按照神秘人的指點布設下了魔法陣,在沒有召喚觸媒的情況下,將自己那枚隨身攜帶的硬幣向上空一拋,正正好好落在了法陣的中央。奪目的光輝散儘之後,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位頭頂金發、穿著傳統英倫服飾的青年。

他和哈維·丹特四目相對,在見到那被焚毀的半張臉之後,表情明顯怔住。

隨後,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設置在魔法陣周圍的某種裝置就同時啟動,黑色的魔力順著通路汩汩流淌進青年的身體,他平穩的神色隻過了一秒就被亢奮和瘋狂所取代。

“Servant海德,響應召喚而……哈!”

對方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難以想象,這世界上竟然能有如此彙聚汙濁的地方!”

真能召喚出來啊,哈維·丹特想,提前被科普過的他很清楚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意味著什麼,雖然沒有進行過更加詳細的溝通,但僅憑著本能就足以察覺到,名為海德的從者身上有某種和自己格外相近的東西。

——被壓抑著的另一麵。

從者行動所消耗的魔力由那些神秘人提供,他們自稱來自貓頭鷹法庭,決心要在這場聖杯戰爭當中取得勝利;身為Maste

r的哈維·丹特雖然並不完全信賴他們,但也期待能夠切身體驗這場埋藏在城市暗麵當中的神秘。

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呼應Berserker那濃重的幾乎要逸散出來的破壞欲望。

“那麼,第一個祭品的目標是——”

*

港口。

作為大宗貨物走私的重要渠道,哥譚的港口向來是個不平靜的地方。

幾大黑丿幫在這裡因為使用權和利益分配的問題時常火並,不知名小幫小派也經常會在這附近處理屍體。

而今晚,這個地方也注定不那麼安寧。

“船很重要。”

Rider站在甲板上,對身邊的企鵝人說道:“一艘好船是遠洋冒險的基礎,既然想要將哥譚的一切都掠奪到自己的手中,擁有屬於自己的陣地是必不可少的。”

這是一艘原本就屬於企鵝人的中型貨船,吊車正在源源不斷地將集裝箱卸貨。科波特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仍舊帶著疑惑:“我明白,但——”

“聖杯戰爭大部分的戰鬥還是發生在陸地上?”

而一艘船是很難在陸上行駛的。

“從者的戰爭也是魔力供給的戰爭。”

Rider侃侃而談:“在大部分Master都是普通人的前提條件下,提前搶占優秀的魔力資源,就是走向勝利的第一步。”

聖杯戰爭是你死我活的殘酷廝殺,而召喚一個好的從者就是成功的一半——Rider如此宣稱。他與美利堅這片土地在神秘學意義上擁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而這份“與土地能夠相互呼應”的特性讓他在美國本土作戰比其他地區都要強上不少。

甚至,在有船舶停靠的海港口,他能夠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從周圍汲取魔力:企鵝人注視著周圍逐漸變得潮濕的空氣,一位裝卸伸手打了個嗬欠,靠著桅杆緩緩坐下去,合著眼睛陷入了不那麼安穩的睡眠。

人類的生命力也是魔力的一部分,隻要取用有度,不一次性將他們徹底榨乾,就會像是吸血鬼豢養血奴一樣擁有源源不斷的魔力來源。

克裡斯托弗·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開拓者,探險家,同時也是美洲原住民大屠殺的開啟者,曾經為這片土地帶來了曠日持久的紛爭。

“哈,熟悉的

空氣,沒想到多年之後這片土地竟然會變成這樣。”

Rider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周圍的魔力正在逐漸向自己富集,隨後轉頭看向和自己幾乎一樣高的企鵝人,視線不動聲色地掃過他那雙驚人的長腿:“我會向你分享一些經驗,我的盟友,看得出來你和我一樣,有著想要向這個世界攫取利益的強烈欲望。”

他轉過身,背對著港口猛然抬手,徒手截住了一發從背後襲來的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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