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毅把“包”之後要講的話咽回去,他怕說出“暴力兔”三個字,烏奇會瞬間不乾。陳燁毅善用語言的藝術,暴力兔就在包裡,說包還不會引起烏奇的反感。
思緒轉換的瞬間,陳燁毅就把話說完了,曉風應了他一聲,烏奇隻是在旁邊甩尾巴。
宋曉曉向陳燁毅點頭:“可以的。”
陳燁毅鬆了一口氣,他在和夏溪、宋曉曉往洞外走的時候,說出他的想法:“我們就在附近撿一些木柴,還有找食物,這雨現在還小,我們做這些更方便。”
他的話說完,三個人就已經站在洞外了,夏溪左顧右盼,最後她的目光鎖緊幾處地麵:“這附近有斷的樹枝,點火應該沒有問題。”
“那我們一塊行動吧。”宋曉曉單手撐腰,另一隻手擋在額頭,她抬頭看,“早點解決,我們早點回去,這雨有點大起來了。”
三人組立刻行動起來,陳燁毅衝向夏溪盯過的一處位置,他彎腰俯下身,大把大把地撈地上的樹枝。
夏溪和宋曉曉去的是另外兩處,他們先撿樹枝送回去,儘量不讓樹枝濕透,撿乾的樹枝抱回去。
三人這樣一來一回地送,洞內的空處堆起了兩大堆粗細不一的樹枝作為燃火的木柴。
替烏奇吹乾毛發的曉風在一旁吹樹枝,烏奇兩爪扒拉一根樹枝,手癢地探出爪子磨起來。
陳燁毅怕不夠用,他又送了一趟樹枝回來,夏溪和宋曉曉搬來了兩塊大石頭,夏溪是全程咬牙搬過來的。
“走吧,我們去找食物。”宋曉曉揉了揉她的手臂,掃一眼地上他們辛辛苦苦搬來的東西,她開口催促道。
在宋曉曉說出“走吧“兩字,他們三人的身形就一側,是準備要往外走的姿勢。宋曉曉說後半句的時候,除了陳燁毅都帶上包,三人動作同一地朝洞外走去。
他們這回可找不到白菇了,環顧一圈周圍,在意識到這一塊地方不會有食物後,三人立馬轉戰彆的方向,大跨步走去。
雨滴砸在他們的頭、肩膀,滑落在臉上,他們穿的衣服已經濕進去了,卻沒有人顧得上這些雨。
就在夏溪準備出聲叫他們回去,說她帶有一些食物的時候,宋曉曉驚喜的聲音傳來:“是刺刺果!”
宋曉曉指著一叢長有紅彤彤的成熟果實的植物說話,她說出植物果實的名字,就動作利落地打開背包,摘下刺刺果放到包裡。
宋曉曉摘的是一叢,這一叢後麵還有一叢,離宋曉曉最近的陳燁毅大步跑過去,把後麵的那叢刺刺果摘下來放進宋曉曉的包裡。
夏溪看過去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快摘了一半,她轉身走去其他地方,見到草叢就扒開看一看,希望能找到彆的東西。
浸有許多雨水的泥地已泥濘不堪,夏溪每走一步,就有黏糊的泥土貼在她的鞋底,踩在地麵上就像要陷進去一般,讓她硬生生有種矮了一截的錯覺。
夏溪扒開又一處草叢,她的眼前突然出現六顆蛋。
準確來講,應該是五顆蛋,另一顆蛋破碎,透明的蛋液倒了一地,和雨水一同混入泥土地裡。
五顆蛋也好,有總比沒有好。
夏溪下意識地伸手拿蛋,她把五顆蛋都揣進包裡。
她見拿完蛋,另一隻壓住草叢的手送開,韌性十足的草叢下一秒彈回來恢複原狀。
夏溪的動作很快,她跑到下一個草叢扒開繼續找,導致她錯過了恢複原狀的草叢後麵一閃而過的黑影。
下一個草叢後麵沒有驚喜,夏溪收回手,宋曉曉的聲音就傳過來:“我們走吧!”
尋聲回頭的夏溪見到兩人就在她身後不遠處,雨勢這時候更大了,唰唰唰的雨聲如雷貫耳,長條狀的雨滴接連不斷,在視覺上把他們的人分割成很多塊。
他們幾乎全身濕透,三人是狼狽地跑回去的。
在他們躲進洞的一刻,曉風的風就朝他們吹過來,冷雨水加冷風雙重buff,特彆怕冷的宋曉曉最先打了一個噴嚏。
在她旁邊的另兩人不約而同地撫上手臂。
聽到宋曉曉噴嚏聲的曉風動了動耳朵,它有點不解,然後它選擇停下送風的操作。
“風?”
宋曉曉擺手:“沒事沒事,曉風你休息一下吧,你最棒了!”
聽宋曉曉這麼說,小馬駒興奮地在旁邊踢蹄子,耳朵往後翹。
夏溪感覺這句話說不出來的熟悉,不過她冷的隻想抱一抱毛絨絨的烏奇,好好地感受一下烏奇的溫暖。
但現在不是她取暖的時候。
陳燁毅低下身搬起一塊石頭,他人往洞口走去,再一彎腰,重重放下石頭。
夏溪見狀拿起另一塊石頭,前腳陳燁毅放下石頭,她後腳在洞口的另外一半空處放下手中的石頭。
兩塊石頭連起來把洞口給堵了一部分,抬高了洞口的高度,避免堆積在地麵的雨水都跑進來。
做完這一步,前麵彌漫的緊張消散了許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燒火,借火熱乾衣服,準備食物。
燒火小弟·陳燁毅他朝樹枝堆直直走去,結果他人還沒走到樹枝堆,一黑影從他身邊擦肩而過,陳燁毅側頭看過去,在微弱的光線下看清黑影。
是暴力兔!
陳燁毅瞬間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著暴力兔蹬腿跳過洞口的石頭,一頭跑出去了。
夏溪兩人剛想出口安慰一下他,就見一團紅色的落湯兔重新跳進洞,兔頭撞到陳燁毅的胸口,借阻力往後撲,再翻一個跟頭,兩腳穩穩地在地麵上。
暴力兔甩起它的長耳朵,聲音尖銳:“兔!兔兔!”
好濕,好濕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
暴力兔的三瓣嘴在它嚎叫完就鼓起來,等它張開嘴,拳頭大的火球從它的口中跑出來,升到暴力兔的腦袋上方,如同水球被針戳破,火球分成許多小火焰落到暴力兔身上。
不到三秒的時間,火焰就消失了,暴力兔抖起來,整隻兔子氣鼓鼓的。
想要和暴力兔達成契約的陳燁毅主動出擊,他一點點地湊近暴力兔,原本低沉厚重的聲音夾起來:“暴力兔啊,你好厲害啊,我能和你……唔!”
暴力兔一腳踹到陳燁毅的左臉,它的聲音聽起來惡狠狠的。
“兔!”
我當然厲害,還要你說!
如果把暴力兔比作一點就炸的炸藥桶,那陳燁毅不會是打火機變身吧,怎麼每回都能精準地引爆暴力兔的怒火,光榮地成為它的發泄玩偶。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