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見過真人]
[朋友你不要看他美豔逼人就覺得他不好接近,其實他很真誠的,每次電影都跑最多的路演宣傳,對粉絲也很親切]
[恭喜你成為疏影,從此搶路演票的戰場上再添一枚對手]
……
年荼一開始對他粉絲喊他叔叔的行徑還不適應,不過一路看下來已經淡定接受,這些小朋友們的濾鏡還是太厚了,她不自覺搖頭。
手機卻在這一刻嗡嗡震動,有電話進來,是她存過的號碼。
“您好,劉律——”
“姐姐,是我呀,你在叫誰?”
這號碼不是劉律師,竟然是他的?年荼磕絆一下,“呃,什麼事?我在工作。”
好吧,是在八卦。
“我是問問,我能改變一下家裡客廳的布局嚒?客廳這張沙發睡起來太難受了,我打算換掉,還有桌子椅子一起都要換,行嗎?”
客廳一共就巴掌大的地,都換不就是意味著全都要改,而且,難道還能說不行嘛。
“行,你換吧,回頭我跟房東講一下。”大概率是要賠款,年荼不可避免地為錢包馬上麵臨縮水而肉疼。
溫柔、真誠、親切?
哈——
此時此刻,疏影口中“溫柔真誠”的本尊李疏正驅動輪椅,在年荼的房子裡滑來滑去。
平心而論,姐姐是個坦蕩的人,如果換成自己,不可能什麼都不收拾就奪門而出。所以李疏也儘量坦蕩,臥室和明顯是書房的地方,他沒有去。
木屋麵積不大,客廳一眼望到頭,除了一些ins風的裝飾物明顯能看出是房東準備的外,帶有年荼痕跡的東西少之又少。他知道她一畢業就來到這裡,可住了這麼久,這裡還像個乏善可陳的樣板間。
隻有門口的掛衣區和壁爐旁的書架上有些年荼本人的物品。
灰色雨衣和黑色的棉衣,看起來很像巫女的鬥篷,兩雙雪地靴胡亂丟在鞋架上,鞋底蹭了一點泥。書架上放著一摞書,是一整套精裝《彼得兔》——落滿灰塵。
李疏長臂一伸,把它們拿下來放進懷裡,用袖子擦了擦。抽出《小兔彼得的故事》這本,翻到內襯頁,果然看見一枚熟悉的簽名。
這套繪本旁豎著兩本厚筆記,李疏知道年荼有做手帳的習慣,絲毫沒有心理負擔地取下來,翻看。
才發現不是手帳,而是一些素描和夾著的標本。
他翻閱的速度慢了一些,專注地看起來。
以前他就很羨慕她,從小就有大把時間和閒心去弄那些看起來花裡胡哨實際卻一點價值都沒有的東西,比如淘遍所有文具店,買一大堆看起來無甚區彆的貼紙膠帶,用花花綠綠的筆寫上無病呻吟的文字,最後再粘上可笑的表情包。
李疏向來嗤之以鼻,卻明白這就是年荼生來就有的底氣。
他羨慕不來,也埋怨不著。
目光再次落回手帳簿上,從前的鮮妍明亮遍尋不見,全變成一幅幅枯萎植物的寫生。
他倏地闔上畫卷,就好像栩栩如生的死亡震懾到了他。
……
下了班,年荼驅車去一趟市區超市,買了一大堆食材和生活用品,回來時,縱然有心理準備,看著大變樣的客廳,還是難免震驚,瞪大眼睛。
客廳裡曾經那張田園風布藝沙發已經不見蹤跡,替換它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