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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反正苦彆人,你很好。”孔美溪笑了笑,又說:“等你回來給我打工喔,我還有好幾個項目呢!”

年荼哭笑不得,懷疑她就是借著吃瓜的由頭來招聘的。“行,我想清楚以後答複你。”

“哦,對了,說起項目,《雪山救援》丁導報名金楓葉了,到時候你可以關注一下國內這邊,你也在音效製作組名單裡,萬一入圍獲獎了呢!”

“幫我謝謝丁導,要是獲獎,那也是咱們整個聲音後期的功勞呀。”

*

幫助大象們涉過那條河,拍攝的任務結束,攝製組成員就地解散。年荼把采集到的素材拷貝出一份,導演看了看預排期,說差不多兩周以後就可以做音效,到時候她來工作室坐班也行,在家自己做也行。

年荼自然是不喜歡坐班的,還打算趁年底這段空檔時間回極地小鎮處理一些雜事,她那棟木屋到期該退租了。

工作上的事交接完畢,但還不能說走就走,因為還有心心。

這麼多天,這隻小奶狗已經從一個巴掌大被養到三個巴掌大,足足重了兩斤,漸漸能從它身上看出父係母族的血統,矮腳長毛,有點像蝴蝶犬和泰迪的串串,很像幼年時年荼想養的樓下阿姨的那隻蝴蝶狗。

不過,也因是串種,心心已經隱隱有齙牙凸嘴的趨勢——李疏好幾次在視頻裡看狗子麵相,都提議要去給它矯正牙齒。拜同事們所賜,心心還學會了“坐、走、停、立”等幾個指令動作。

真是有娃拴住媽,年荼從前想去哪兒都是抬腳就走的,現在第一反應是這小家夥怎麼辦。

它還太小了,疫苗也隻注射一針。考慮很久,年荼還是決定暫時先把它還給李疏。

是暫時的,心心已經姓年了。

……

年荼沒有搭乘飛機,開了兩天車,帶著心心從西彌返回觀瀾,曹斌和她碰頭,完成狗子的寄養交接工作。

李疏沒來,他還在為電影《雪山救援》做路演宣傳。

這是曹斌第一次見到年荼。大約是未經職場蹉跎,常在山林裡跑的緣故,這姑娘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稚氣,麵嫩,甚至說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都不會有人懷疑。

但隻要同她打過交道,就會知曉她行事的沉穩甚至老練,和那張孩氣未脫的臉有著迥異的差彆。

比如他故意對她,不,對著那個長毛小土狗麵露嫌棄:“這就是李疏的狗啊?”

對方會看著自己的眼睛,糾正道:“狗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這是我的狗,托李疏養兩天,麻煩您幫我帶給他。”又掏出一頁紙,“我怕心心給你們添太多麻煩,所以總結了幾條它吃喝拉撒上的注意事項,照著這個單子來,就能省事很多,不過還是麻煩你了。”

如此周到又客氣,讓曹斌幾乎挑不出禮節上的毛病,隻得照單全收,接過狗子和紙條。

他又問:“李疏那部電影上映了,年小姐有去看了嗎?”

年荼聳了聳肩,表示沒有。

曹斌不知道年荼曾擔任《雪山救援》這部電影的音效製作,已經將那部電影翻來覆去看了不下上千遍,還以為是她自己沒興趣,然後立刻陷入“李疏果然是單相思”的暢想裡,一臉喜出望外。

……

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輾轉落地,年荼再次來到這個陸地儘頭的小鎮。又是一年中的永夜,街上到處都點著慶賀聖誕節的花燈,恍如白晝。

這是與觀瀾完全迥異的地理風貌,寒風蕭瑟刺骨,大雪漫天,年荼坐在計程車裡,向窗外望去,暗夜像菌絲一樣深入每一寸縫隙,她卻沒有了往年那種想一頭紮下去的衝動。

到底還是有什麼在莫名的起著變化。

便利店裡有了新的收銀員,老艾迪夫婦卻仍然熱淚盈眶地擁抱她,說好久不見,雷克不在,據老艾迪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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