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是天然的保護色,尤其是滕哉戶還穿著全黑的衣服時。

千足蜈蚣的咒靈運用自己的多腳和鉗子,成功講抵禦在前方的男人撕扯碎片。

另外的黑熊長刺的咒靈,也死死抓住在天空漂浮的女孩不放。

折疊天空將黑熊摔開,身後的蜈蚣極速爬來,狠狠地咬住了女孩的肩膀,短暫的慘叫後。

女孩將自己胳膊斬斷,再度扭曲天空,口中大喊“宇守羅彈”,隨即打出一發炮彈將蜈蚣咒靈擊飛。

緩兵之策而已,那兩個咒靈依舊沒有被擊殺,仍朝著女孩靠進。

重傷的那兩個男人,生死未卜,繼續拖下去女孩也隻有死路一條。

將手上的烤魚烤兔子吃完,滕哉戶冷漠的看著兩個咒靈即將把女孩分食的場景。

算了還是救下來吧。

身形瞬動,蜈蚣咒靈的背脊宛如千層的棕褐色鎧甲麻麻疊在一起,兩側的結肢更是翻漿般滑動,看的便讓人反胃。

不被吃掉,女孩雙手拉開蜈蚣咒靈的嘴巴,手指也被尖銳的嘴器砍掉了手指,身下的黑熊還在沿著蜈蚣的身體朝女孩爬去。

實在堅持不住了,腐蝕性得毒氣噴灑在女孩的臉上,黑熊的爪子也劃頂道小腿上,留下長條的血痕。

疼得想要尖叫,但為了晚些死亡,還是咬著牙齒強撐。

堅持不住了,烏鷺亨子的咒力已經消化殆儘,也是在黑熊咒靈將利爪穿透小腿骨骼的瞬間,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蜈蚣咒靈的口器也極速咬下。

痛感還沒傳來,粘稠的汁液卻撒滿了全身。

睜開眼睛,邊看到一渾身黢黑,沾滿血跡似青麵獠牙的恐怖男人,徒手將那蜈蚣咒靈撕扯兩半,接著如同揉麵團的將那黑熊咒靈的心臟穿透取出。

探囊取物般的隨意,滕哉戶丟掉咒靈的心臟。

看向蹲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每靠近一步,女孩就撐起傷痕累累的腿朝後退去。

還有事情想問,但滕哉戶還在耐下性子,蹲在女孩麵前,用反轉術式恢複女孩腿部的傷勢。

雖說麵前的男人恐怖的就像惡靈,但烏鷺亨子見識到對方的實力後,知道逃也逃不過。

將對方的傷勢治療好後,眼見著女孩眼中滿是戒備的迷惑。

滕哉戶開口問到:“你知道菅原家嗎?”

隸屬藤原家,身為日月星進隊的烏鷺亨子自然是知道的。

此處任務隻有她一人存活,事實上,那兩個重傷而死隊友,也隻是被作為隊長的她派出作為探路石。

不知道回去會受到如何待遇,畢竟藤原家最是“良善”了。

看向麵前凶惡實力強悍的黑皮男人,烏鷺亨子決定借力打力,腦中想出了個兩全的辦法。

眼見女孩主動介紹自己名為烏鷺亨子,並告訴滕哉戶,自己就是和菅原家合作的藤原北家的下屬。

滕哉戶沒想到會這麼輕鬆的解決,對女孩的態度更好了。

另外兩人重傷的已經無力回天,滕哉戶帶著烏鷺亨子來到露營的地方,將剩餘的食物都分給了對方。

烏鷺亨子小口的吃著,滕哉戶也主動與對方交談關於菅原家的事情。

聊的很是愉悅,起碼滕哉戶是如此覺得的。

體力調整好後,烏鷺亨子主動提議,要帶滕哉戶前往藤原家去,然後跟藤原家的家主推薦滕哉戶,而後就理所應當的關聯上菅原家。

滕哉戶覺得有些麻煩,畢竟她本就不想太過接觸貴族。

如果按烏鷺亨子這麼酸,她以墮天近是的身份都可以直接接觸菅原家了。

拒絕的話語剛出口,烏鷺亨子便開始自己的說辭。

最終滕哉戶,被對方說害怕家主責罰,作為小隊長不經責任保護隊友的原因。

同意與其回到藤原家為烏鷺亨子免除責罰。

去往藤原家的路上,滕哉戶還詢問烏鷺亨子,在日月星進隊的責任製這麼嚴重嗎?

然後就被對方狠狠的科普了一番。

將一個團隊比喻成為羊,隊長便是羊頭,隊員便是肢乾身軀。

若不是整體存活,單獨的個體生還,便是成為懦夫。

對此滕哉戶的評價:鬼扯。

不過這也成功勾起了滕哉戶的興趣,到底是誰定下這麼離譜的規定。

藤原家,現咒術貴族之一,以極為嚴苛的紀律為名,起手下的最有名望的隊伍,便是“日月星進隊”與“五虛將”。

與安倍家的和菅原家的“捏漆真鎮服隊”同排並起。

剛進入藤原家的大門,滕哉戶就被對方極具監獄風的裝修風格給震撼到了。

周遭皆是重兵把手,過路圍牆都是鐵具製成,每棟府邸更是想件件牢籠般散發則嚴肅壓抑的氛圍。

滕哉戶:這那是去打工,分明在坐牢啊。

一路跟隨著烏鷺亨子,仆從對比其他貴族而言更多,而且行為儀態都是被顯著規範過的一舉一動都是極儘恭卑。

似乎進門便有人通報了烏鷺亨子的回程,所遇見的形色人,皆是平淡接受了對方帶著個黑皮男人回來。

進入客房正廳中,烏鷺亨子和滕哉戶並座,身側是兩名女仆的服侍,但應該不能說是服侍吧,畢竟茶杯甜品都沒有端上,隻是單純的監督罷了。

這期間烏鷺亨子沒有說話,滕哉戶自然也不開口,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凝固。

不過滕哉戶並未過多在意,因為她在簡單得發呆。

等了幾分鐘後,厚重的腳步聲傳來,隨著兩扇木門被侍從拉開,滕哉戶得以見到應該算是高位的領導人。

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穿的和服更加繁瑣,卻也預示著對方身份的高貴。

或許是操勞過度,看起來並不衰老的麵龐卻有著深深的皺紋,整個人都是總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還未等男人發話,烏鷺亨子率先跪拜行禮。

從烏鷺亨子的言語中,滕哉戶知道對方隻是二把手,她也並未行大禮。

這無動於衷近似挑釁的行為,並未讓男人動怒,隻是叫身旁的烏鷺亨子出去,領著對方去往另外一個房間。

這孤立的做法,讓滕哉戶相當平和,淡定的表示:我懂,悄悄話不方便給外人聽嘛。

這建築的防偷聽做的挺好的,隻有幾個房間的距離,愣是讓滕哉戶一點沒聽到。

聊得也並不久,隻不過再度回到房間時隻有那中年男人了。

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男人先行開口:“有勞滕哉先生,隨我移步他處。”

“在這不行嗎?”估計是烏鷺亨子將她的信息告訴給了這個男人。

雖說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滕哉戶不想再深入了,趕快跟他們的老大解釋完烏鷺亨子的事情後,滕哉戶就準備離開。

男人顯然沒想到滕哉戶這麼不給人麵子,不過似乎是看中了滕哉戶的才華。

男人沉默了片刻說道:“在這說話有諸多不便。”

沒有深入交流想法的滕哉戶再度打了對方麵子說道:“我隻想見見你們老大,解釋下烏鷺亨子的事情,不需要弄得那麼複雜。”

話語落下,對於藤原家來說,滕哉戶似乎說了大逆不道的話語,眾人皆是一陣沉默。

有些厭煩了,明明很簡單得事情非要複雜化,滕哉戶站起身準備找烏鷺亨子詢問藤原家主的信息。

也是在這同時,那男人再度退讓說可以帶滕哉戶去見他們家主,但還需滕哉戶同他一起前往專門的房間會談。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滕哉戶還是懂的,總是想帶她離開這裡麵肯定有鬼。

不在多說,滕哉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房門,然後閃身逃出了房間中,回頭的瞬間,滕哉戶看到了那男人立刻想要人來抓她,果真是有詐。

雖有預防,但滕哉戶沒有記路,加上藤原家的消息傳遞過快,最終滕哉戶在對方的地盤被到處通緝。

超速身法,極限躲避追兵,滕哉戶卡著死角來到了一戶看起來就很貴很高大上的房間內,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已經鬨得都要全府都知道了,滕哉戶也不在乎再多一條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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