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人的話無疑是提醒了織霧,她必須想個法子,將接下來色|誘這個劇情糊弄過去。
……
隻說當天晚上,太子殿下輕輕饒過那位顧小姐後,對方接連兩日都好似嚇壞了小膽兒,連露麵都變得少。
隔兩日,逢十五這天,織霧便前往行宮去給太上皇問安。
晏殷得到這個消息時,也並未察覺任何異常。
直到來人告訴他,“顧小姐向太上皇提及到失憶一事,太上皇對此極為重視,要傳喚霍羨春過去。”
晏殷緩緩抬眸,“霍羨春?”
,霍羨春醫術最好,也許可以很快治好她失憶的毛病。”
晏殷轉了轉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隨即啟唇吩咐人去備車。
畢竟他不去,太上皇也會為此召見他。
行宮內。
被傳召來的霍羨春恭恭敬敬拜見過老人家以後,前來給織霧診脈。
霍羨春說:“草民的確擅長治療失憶之症,且使用的藥材極其名貴,除了價格高昂,短則一個月便能恢複,長則半年。”
太上皇聞言,哪裡會在意錢,當即讓他將藥方熬上。
他轉頭對織霧語氣頗為責備,“你這孩子,可還有哪裡頭疼腦熱?萬萬不能隱瞞家裡的長輩才是!”
織霧心虛搖頭。
欺騙利用一個善良的老人家對她而言,是一件極良心不安的事情。
可為了快些擺脫當下困境,織霧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而且霍羨春的醫術是話本裡幾乎最好的,出自對方之手的藥,晏殷多半也不會去懷疑藥效和結果。
待晏殷踏入行宮時,織霧已經喝完了第一劑藥。
太上皇正對她關懷備至地詢問:“清清現在可有想起更多的事情?”
少女遲疑道:“好……好像是有一些。”
“我覺得寶珍苑很熟悉,倘若住在那裡也許能恢複得更快一些。”
住在東宮不得離開是因為曲晚瑤,現在織霧自個兒也“病”了,太上皇待她總歸會寬鬆一些。
果不其然,太上皇立馬點頭道:“好好好彆說寶珍苑,你要是住在太子的寢院裡能恢複更快,皇祖父就將太子從東宮趕出去,讓你來住。”
織霧聽到這話心尖微微一突,隻覺敏|感無比。
太上皇說這話是基於顧盼清搶過晏殷的寢院,將其改名為寶珍苑,隻要她高興,再搶第二回又何妨?
太上皇將他們當做毫無血緣關係的兄妹。
可織霧心裡清楚,他們先前有過親密接觸的程度……一度都很不清白。
甚至唇瓣覆上冷香氣息的滋味,伴隨著心虛的情緒也會浮現於腦海之中。
手裡柔軟的帕子被雪白手指擰得微微變形,她這才按捺下那種背著太上皇與太子有染的心虛情緒。
“多謝皇祖父……”
太上皇道:“真是個傻孩子,你隻是任性了一些,也怪皇祖父當時沒有照顧好你。”
聽到
這話,織霧難免對這個慈愛無比的長輩更感愧疚。
這廂將將踏入行宮的晏殷卻緩緩掀起眼皮朝她看去。
才第一劑藥就能有所進展?
霍羨春也許會有這樣的本事……
但晏殷倒是不知道,霍羨春方才隨手給她熬的一碗糖水,竟也能有這樣奇妙的功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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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捉住完全不是意外。
織霧在一點一點反應過來後,顫抖的心尖自然也會明白過來……
可當下,怎要辯解起來,她的腦袋裡卻又一片空白。
晏殷筆下的畫完成後,將她喚到近前來欣賞。
他畫的東西並不複雜,在寬敞雪白的宣紙中央,獨獨畫了一支長柄獨支、碗口碩大的淡粉芙蕖。
留白太多,反倒顯得芙蕖冷清孤僻,幽幽散發著聖潔不可侵染的氣息。
明明隻是單純的花,偏偏織霧仿佛也能從中取讀出與他周身氣息如出一轍的冷清感。
他仿佛仍舊是先前那個願意與她虛與委蛇的丈夫,一隻手臂從容自若地自她身後抵在了桌案上。
不知不覺間,便將柔弱的獵物困在了他與桌案中間極狹窄的空間裡。
織霧隻覺毛骨悚然,可身後男子卻盯著畫上的芙蕖徐徐問道:“阿霧對於前朝廢去的這條懲罰沒什麼話想說嗎?”
也許是因為被當場逮了個現行的緣故。
在他懷裡的美人連半個字眼都編造不出,隻能像一隻慌張無措下落入蛛網的蝶。
不論如何顫抖著翅膀也都隻會越陷越深。
繼而,等待著蛛網的主人將她身體裡飽滿甜蜜的汁液全都吸食入腹。
於是……
在下一刻,方才還落於宣紙上的毛筆點在了少女雪白的鎖骨上。
像是一個耐心極好的人,一點一點撬開了蚌殼邊緣。
筆端往下,如桃花瓣粉嫩的衣襟軟軟地敞開了一道口。
底下常年不見光的雪軟細膩宛若呼之欲出的雪白蚌肉。
精致的筆尖於美人雪膚之上,慢條斯理地勾勒出了一朵芙蕖。
織霧撐在案沿的雙手緊緊繃起。
出於某些原因,辯解亦或是對他求饒……這兩樣她今日竟都沒有。
碗口碩大的芙蕖可以落在她的鎖骨之上。
可餘光落到了桌上的畫作上,便瞧見了那芙蕖之下的花柄,竟是極長……
花柄斜入衣襟,似正要複刻桌上那副畫時,一滴熱淚落在他的手背。
筆尖探在衣襟裡,勾勒出深深陰影。
織霧死死攥住,羞得肌膚幾乎都透出了一層粉意。
她握在他手腕上的小手又軟又燙。
美人眼睫串起晶瑩淚珠,搖搖欲墜,在情緒幾欲繃不住時,認錯的話才堪堪從濕軟紅唇裡微微吐露。
“夫君,我知道錯了……”
晏殷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雲淡風輕地問,“為什麼?”
“因……因為……”
她垂眸,擰緊指尖。
“因為我妒忌曲醫女。”
晏殷頓住。
美人抿著唇,偏過頭去,淚珠終於兜不住。
在偏離的燈光下,那一滴淚珠恰好穿透了燭光,在白淨的雪靨上如珍珠般,朦朧而生光,楚楚可憐到令人心碎。
門外這時傳來了溫辭從容的彙報:“殿下,屋裡的東西沒有少。”
“少的是……曲醫女的香囊。”
在打開抽屜,看見地上黑影的瞬間,織霧同時也看到了曲晚瑤的香囊。
她將抽屜徹底合攏之前,忍著後背的冷汗將香囊藏進了袖子裡。
太快說出口的謊言更像是有備而來。
因而忍了又忍,卻還是因為他的筆尖觸碰到了禁忌之處……而無法再忍住周身的顫意,以及臨時才勉強想到的借口。
因為妒忌,所以這也隻能證明她的心眼極小,對他的占有欲強……而不能證明她有犯罪。
“也許是心裡的占有欲在作祟。”
織霧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