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直到上午八點左右才逐漸平息。
醫院裡的患者以及家屬們紛紛猜測不已,院方和朝日奈雅臣共同商討後,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解釋:窗外櫻花樹飄進來的,外加有家屬親戚的小孩做惡作劇。
也就是說,信不信由你,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意思很是直白。
醫院那邊是解決了,但朝日奈家族目前卻麵臨著一個巨大問題。
朝日奈眾兄弟聚集在病房內——童也再次換了間病房,因為原來那間已經被花瓣淹沒,目前大哥花錢臨時雇傭的保潔阿姨正在清理那屋。
朝日奈椿:“……我在做夢嗎,梓,就在剛才,我家大哥告訴我們我家弟弟竟然變成了花瓣精靈!”
朝日奈梓無奈歎氣:“你是清醒的椿,另外雅臣哥說的是童也在打噴嚏時頭頂飄落櫻花瓣,而不是花瓣精靈。”
椿:“這不就是花瓣精靈嗎!難道說弟弟你的真身其實是一隻精靈,終於被精靈王發現要被強行到帶回月亮上,要與我們道彆?!”
梓:“那是輝夜姬,彆鬨了椿,京哥要打你了。”
朝日奈椿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頗為帥氣地抓了把頭上的銀發,聳了聳肩:“我這不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嘛,不過是掉幾個花瓣而已,我親愛的弟弟你為何看著如此憔悴?”
本就因為骨折一夜未休息好,今早又遭受這麼大的打擊的童也不想說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覺得隻要是個正且直boy,就不能接受一夜之間自己打個噴嚏就會掉花瓣的事實!
這是什麼娘唧唧的設定?!
還不如讓他眼淚變鑽石還能賣錢呢!
朝日奈童也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右京看著他蒼白的小臉,心疼地忍不住歎了口氣。
遇到這種非科學現象應該怎麼應對?找研究院的熟人會不會反被利用把童也抓去切片?
右京感到憂愁,但是更讓他愁的是童也這孩子有花粉症這件事。
沒錯,朝日奈童也患有花粉症,且還不是輕度的那種。如果是一兩朵花或者身在比較寬闊的地方還好,一旦像今早在那樣狹小的空間內突然出現那麼多花瓣,長時間在裡麵停留
的話就不是簡單的打噴嚏了,有時甚至會產生窒息症狀,危及生命。
到底該怎麼辦……
右京在一旁沉吟時,衣角卻忽然被床上人扯了一下。
“京哥,你能幫我聯係一下那個武裝偵探社的人嗎?”
“可以是可以,”右京疑惑問道:“不過你聯係他們做什麼,若是炸彈狂魔事件的話你不用操心的,我這邊已經處理妥當了。”
黑發少年搖了搖頭,輕聲解釋了句:“他們可能會比較了解……關於這個花瓣的事。”
朝日奈右京照童也的話聯係武裝偵探社,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這個公司的奇特之處,怪不得這幾日與其交涉中總有些感到違和的地方。
接電話的是那個叫國木田獨步的男人,朝日奈右京這幾日進行聯係最多的就是這人,雖然長著一張不太和善的麵孔,但是個認真負責的男人。
簡單和那邊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男人便表示會儘快趕來。
朝日奈右京在外麵站了許久才回去,一到走廊,就看見病房外麵整齊地站了一排朝日奈,像是小學生罰站似的,各個站的筆直。
右京眼皮跳動:“你們在乾什麼,當門神嗎?”
椿義正言辭道:“童也嫌棄掉花瓣太娘唧唧,為了挽留可愛弟弟的自尊,一會兒來人了就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他們不敢——”
“胡鬨!請求彆人就你這態度嗎,”右京瞪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剩下三人:“梓和棗我就不說什麼了,八成又是被椿拽出來的,要,你是怎麼回事!身為兄長怎麼管弟弟的!”
朝日奈要苦笑地舉起手,“我是為了防止弟弟被揍才出來的。”
右京當然不信他,還想說點什麼時走廊那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朝日奈先生。”
四個朝日奈先生一齊望向來人,國木田獨步頓了頓,改口道:“右京先生,久等了。”
右京迎了上去,點點頭:“麻煩你們跑一趟了。”
“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眼鏡同時反著光,默契地握了握手。
朝日奈椿扯了扯嘴角,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嗚哇……這萬能的社交辭令。”
他視線略過握手的兩人,一一掃過金發男人身後幾人,最後停在一個脖頸處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