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還作為私人醫生效忠於先代首領的時候曾經從他的口中聽到過這麼一個傳聞,有一個男人曾經耗費很多年親手製作了一個遊戲,他原本是打算將這整個遊戲作為禮物送給自己的兒子的,但是不巧的是,在製作完遊戲沒多久,他便因某些原因去世了。”
“因為對這件事知情的人實在太少了,以至於所有人不知道這個遊戲是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而誕生的,傳來傳去最終變成了眾人爭先恐後求得遊戲獎勵的局麵。”
森鷗外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望向桌前坐著的那名黑發少年,視線觸及後者看似平靜如水的麵容,他微頓,旋即有些惡劣性質地笑著說道:
“朝日奈君,你要不要猜一下這個男人的身份?”
黑發少年沒說話,隻是氣息安靜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森鷗外見狀笑了笑,緩緩說道:“那個男人,其實就是港黑前第五位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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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窗外的天色逐漸黑了下來。正趕上晚飯時間,路邊的行人都少了下來。
開車拐過一個街角,中原中也抬起眼狀似不經意地瞥了眼副駕駛座上的某人,此刻,對方正歪倒在車座上,臉頰微偏好像在出神地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莫名顯得有些沉默。
中原中也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目光依舊落在前方,神情看上去有些焦慮與煩躁。
街邊的路燈開始沿著街道一個接著一個亮起,正好是車子行進的方向。當車子再次轉過一個拐角,中原中也輕咳了一聲,終於忍不住出聲率先打破了車內的寂靜,試圖緩和一下兩人間詭異的沉默氣氛。
“朝日奈。”他叫道,“你看著街邊的路燈,是不是很好看?”
……
車內的空氣變得更加凝滯了。
意識到選錯話題方向的中原中也懊惱地在心中嘖了一聲,他顯然發現了剛才的一句話瞬間就讓原本就泛著冷意的車內氣溫瞬間降到冰點。
雖然經常被童也這小崽子痛斥過那麼多次直言直語,但中也卻一次都沒把他的話當真,甚至自我感覺頗為良好。
但是今天他卻第一次觸碰到了這一盲點,頗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所以為什麼他要想辦法來安慰這個小兔崽子啊!
“中原先生。”
一直安靜的童也突然出聲,中原中也下意識坐直了身子,聲音低沉道:“怎麼了?”
“您是變態嗎?居然對回我家的路這麼熟悉,您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悄悄尾隨我很多次了?”
“……”
忍住……!
看在這小崽子今天突然毫無準備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想來也是有些茫然失措,他這個成熟的大人就忍他這麼一天……你等今天過去的!
中原中也努力牽起一絲慈祥的笑容,按住抽搐的嘴角柔聲道:“你怎麼說話呢,小心勞資狠狠地教訓你哦。”
中也要被自己惡心吐了。
童也也被惡心吐了,立刻表情嫌惡地往後躲了躲:“還好還沒吃晚飯,不然又得浪費糧食了。”
中原中也:“……”我忍住,你等著。
童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往車座裡一窩,悠悠舒了口氣後,他突然對正在開車的赭發青年說道:
“您幫我跟森先生回句話吧,就說我並不打算加入港黑,也沒有參與港黑事務的想法。”
在離開港黑大樓前,森鷗外對向童也提出了‘希望能以此為契機加入港黑勢力’的邀請。
當然,童也清楚這絕對不是看在他是什麼前第五位乾部的遺孤才提出的邀請,暫且不說他那位父親當年在港黑可否有過什麼建樹。再者像他這樣已經在普通社會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適應那邊的生活。
無非不過是想借著這層淺薄的關係來讓他身體裡的那個光團在名義上屬於港黑罷了。
雖然童也知道即便他這般單方麵拒絕估計也無濟於事,但還表明的態度還是要表明的。
“你是怎麼想的?”中原中也突然問了句。
童也回過神,看向他:“什麼怎麼想的?”
中也的眼神飄忽了一瞬,遲疑道:“……就是你的身世,還有那位前乾部。”
“啊……”
童也認真地沉思著,片刻,表情有些複雜地說了四個字:“就,很狗血。”
中原中也:“……”
“……其他的呢?”
童也忽然收回了視線,在車座裡緩緩伸了個懶腰。
“不過有一點確實讓我很是掛心,但是當時場合不太合適所以我就一直憋在了心底。”他輕聲說道。
中原中也聞言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立刻低聲應道:“你說吧,是什麼事?”
童也一臉冷漠:“要是我想的沒錯的話,你們港黑人現在是不是在和我搶遺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