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尤為甚之!
送禮了,對你格外照顧,偷偷泄題也有可能。
不送禮,那就百般穿小鞋,處處刁難針對你!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改變這個局麵,蘇景雲現在沒這個能力!
隻能順應其中了!
蘇景雲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道:“景文,要不找個時間,咱們去拜訪一下縣令大人、教諭大人?”
“那倒不用。”
蘇景文擺擺手,說道:“大哥,你不知道咱縣城的狀況。”
“咱們北山縣令,乃是十幾年前,從京城貶謫下來的。一乾就是十幾年,聽說去年咱們縣發大水的時候,染上了疾病。”
“這段時間,一直臥床不起,聽說快不行了。”
“京城也不更換縣令,目前咱們北山縣事務是由縣典史暫管。”
“北山縣乃是小縣,沒有縣丞、主簿。北山縣張典史,是喬家的姻親,世代為吏,在咱們北山縣勢力很大,根深蒂固!”
“教諭大人雖是朝廷命官,可也插手不了官府之事。”
“若是張典史從中作梗,恐怕……”
噢?
蘇景雲眉頭緊皺。
沒想到,這一次得罪到的北山喬家,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勢力啊!
細想一下,也是如此。
這北山喬家,祖上乃是致仕的朝廷命官,門生故交很多。
在北山縣經營許久,自然攀附者眾。
彆看姻親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小典史,卻是北山縣的地頭蛇!
有道是,流水的縣令,鐵打的小吏!
官無封建,而吏有封建!
可以說,縣城的胥吏,便是縣城的土皇帝!
根深蒂固!
也難怪,強如北山喬家,也會與張典史結成姻親。
士紳、胥吏、豪強,相互勾結,乃是縣城的地方生態!
此時的蘇景雲才知道,這一次不單是得罪了喬家,恐怕陰差陽錯之下,連北山縣的官場,都被蘇景雲得罪了。
我這是踢到鐵板上了?
不過,那又如何!
既然來了,就要闖一闖!
大不了,魚死網破!
不讓我蘇景雲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
不讓我做良民,那就不做也罷!
“景文,彆擔心!”
打定主意後,蘇景雲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就不信,整個北山縣全是他喬家說了算的?”
“就算真是一塊鐵板,我也要把他打碎!”
對於蘇景雲的豪言壯語,蘇景文並沒有太過激動。
“大哥,你也要小心啊!”
蘇景文叮囑一句,說道:“我先回去讀書了。”
“那好!”
蘇景雲掏出幾百文錢,遞給蘇景文,說道:“景文,好好讀書,彆的包在我身上了!”
“等過幾日,蘇記商鋪開業了,你來!”
“大哥,我不要。”
蘇景文連連擺手。
“拿著吧!”
蘇景雲硬把錢塞給了蘇景文。
蘇景文離去後,一旁的齊大柱遲疑片刻,開口說道:“蘇掌櫃,縣城那個張主簿,我知道。”
“去年,就是他帶人去齊家莊,硬逼著我們催繳稅款的。”
“這個張主簿,吃人不吐骨頭的,手黑得很!”
“蘇掌櫃,你可要小心啊!”
蘇景雲陷入了沉思。
現如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該如何應對,要想好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