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繼續說道:“之前,喬家對我們還有所忌憚,並沒有如此針對。自從家父生病以來,病情愈發嚴重,整個北山縣,乃至整個淯陽府的名醫,都已經請來為家父診治過。”
“不過,家父病情依然沒有絲毫好轉。”
“喬家聞聽消息,才愈發囂張跋扈,處處針對我們柳家。”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獨霸北山縣!”
“若是家父的病,一直不好。我們……”
說著,柳輕煙歎了口氣,神情也有些凝重,“唉,我們柳家也隻好離開北山縣了。”
噢?
若是如此,就算是有柳家護佑,也確實護佑不了多久啊。
恐怕他蘇景雲,也隻有幾個月時間,相對比較平靜了。
時不我待啊!
“柳小姐,”
蘇景雲微微歎氣,開口問道:“不知道,令尊得的什麼病?”
“唉!”
柳輕煙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家父年紀大了,去年北山縣大水,家父還一直在忙碌,走村串巷,體察民情。”
“到了今年春,偶感風寒,體質一下子變得極為虛弱,臥床不起。”
“平素裡麵,咳嗽不止。饒是請了諸多名醫,開了好些藥方,吃了很多藥,也沒有好轉。”
“夏日稍好一些,不過這入秋以來,又嚴重了。”
“現在天氣轉涼,早晚間咳嗽愈加劇烈。”
“甚至有好幾位名醫都在說,恐怕難熬過這個冬季了……”
“想必,喬家正是從這些大夫口中得知的這些消息吧!”
“唉!”
柳輕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情也愈發低落。
“柳小姐,凡事往好的方麵想。”
蘇景雲勸慰道:“柳縣令仁義心腸,必能逢凶化吉。”
“嗬嗬,”
柳輕煙笑著搖搖頭,說道:“什麼逢凶化吉、吉人有天相之類的話,不用說了。”
“若真有上天,我們又何至於淪落至此呢!”
“再者,家父看了多少名醫,都無濟於事。”
“蘇掌櫃,你也彆擔心。”
“家父年歲已大,生老病死也是常態,家父時常和我說,讓我看開一點。”
“家父對於生死,早已看淡!”
“令尊心態倒是很好啊!”
蘇景雲稱讚一句。
不過這病情,倒是令人唏噓!
傷風感冒,竟然發展到這一地步了?
這個時代的醫術,真是一言難儘啊!
或許,用青黴素可以試一試?
蘇景雲眼睛一亮,若是治好了柳縣令,我在北山縣豈不是有靠山了?
就是不知道,柳縣令還有沒有其他疾病。
老年人得病,怕的就是其他基礎性疾病。
一個傷風感冒,致使身體免疫力下降,誘發其他疾病的並發症,便愈加不好治了。
最好,極有可能因此而喪命。
“柳小姐,”
蘇景雲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能去看望一下柳縣令嗎?”
看著柳輕煙,蘇景雲連忙解釋道:“我這去看望柳縣令,不是想要巴結、拍馬屁。主要是感謝一下柳小姐。”
“柳小姐對我有大恩,上門感謝,也是應該。”
“而且,身為治下百姓,拜訪一下我們北山縣的青天,也是自然。”
“再者,順便也看一下,柳縣令的病情,是否與我當初病情相似。”
“我之前也生過一場病,和令尊初期病情有些相像。後來自己痊愈了,我還算有點心得。”
“怎麼?”
柳輕煙愣了愣神,一雙眸子中也閃過一絲亮光,轉頭看著蘇景雲,問道:“蘇掌櫃,你還會看病?”
“啊?”
蘇景雲苦笑著搖搖頭,“那倒不會,我也不是啥都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