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
柳明德搖頭歎息,苦笑一聲,說道:“河工隊一事,的確是利國利民之事。要是這樣的事,能被人攀附逆匪,這世道可真是無藥可救了!”
“聖上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柳明德連連搖頭,滿臉愁苦。
“老柳,”
周克端捏著下巴上的胡須,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也不是一點轉機也沒有。”
“轉機?”
柳輕煙眼睛一亮,顯得比蘇景雲還要急切,忙問道:“周叔,你有什麼好主意?”
“彆賣關子了,說說吧。”
蘇景雲也來了興致,轉頭看著周克端。
周克端也沒有再賣關子,開口說道:“此事要想解決,無外乎兩個法子——”
“權與術!”
“權者,權力也!”
“咱們要是有比楚鎮更厲害的關係,自然不會懼怕這種事!”
“他喬家就算是找到楚鎮,那又如何?”
“上麵一道命令,壓下來,就行了。”
“說你是逆匪,你就是逆匪,不是也是!”
“說你不是逆匪,你就不是逆匪,是也不是!”
“這就是,權!”
柳輕煙凝著眉頭,“周叔,你這不是說了也白說嘛!”
“咱們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權力,何必坐在這裡發愁呢!”
“老周,”
柳明德會意,看著周克端,問道:“你指的是,咱們能用術?”
“何術?”
“我等靜坐聽之……”
周克端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一臉享受地說道:“這酒,真好喝!”
“若是再也喝不到了,我也不甘心啊!”
美滋滋地搖頭晃腦了一會兒,周克端開口說道:“術者,就是非常手段!”
“試想一下,喬家若是真要說河工隊攀附逆匪,我們的確是防不了。”
“他不就是欺負,河工隊乃是蘇景雲自己組織起來的嗎?”
“蘇景雲能組織起來這麼多人,想要造反,也有可能。”
“說到底,就是欺負蘇景雲沒有身份在身,就是平頭老百姓,欺負也就欺負了!”
“若是,蘇景雲有個身份?喬家還敢為所欲為嗎?”
“身份?”
柳輕煙眼睛一亮,“周叔,你的意思是讓蘇景雲弄個官身?”
“柳大侄女,這件事,你怎麼這麼上心?”
周克端笑問道。
“周叔,你說什麼呢?”
柳輕煙嬌嗔一句,“這不是……我這不是看不慣這類欺淩百姓之事嘛!”
“我最看不慣這種事!”
聽著柳輕煙的話,周克端隻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看著眾人,周克端繼續說道:“我也不單是指官身。”
“蘇景雲捐個官身,倒也不難。不過,也管不了多長時間。”
“有道是,懷璧其罪!”
“你有這麼多錢捐官身,那把你攀汙,人家的利益更大!”
“因此,我們要多方準備!”
周克端繼續說道:“蘇景雲,要捐官身!”
“河工隊,也要轉換一下名義!”
“最起碼,也要用官府的名義,就用縣衙的名義!”
“若是還能聯係上知府,或者其他縣,聯合治理河道,名義更好!”
“治理河道,蘇景雲出工出錢,官府隻用出名義,想必上麵還是樂於接受這大好事的!”
“嗯?”
柳明德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我北山一縣之力弱小,若是有府堂出麵,再聯合附近幾個縣,那到時候就算是楚鎮要誣陷,也要掂量掂量!”
“老周,不愧是老周啊!”
“哈哈哈,請我喝酒吧!”
周克端笑著說道。
“多謝周大人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