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深深地看了哮天犬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批評和不滿。
他開口說道:
“你懂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追求,我們不能強求他們按照我們的意願去生活。”
楊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儘的智慧和人生經驗。
楊戩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他接著說:
“在這裡好好保護他,他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他,讓他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好了。”他的語氣裡充滿了寬容和理解,仿佛已經看透了人生的本質和意義。
哮天犬聽了楊戩的話,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他忍不住說道:
“主人,你這就是太慣著他了。”
話一出口,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緊補充道:
“沒什麼,沒什麼。”
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楊戩聞言,眉頭微皺,他顯然察覺到了哮天犬的不滿和抵觸情緒。
但他並沒有直接指責哮天犬,而是選擇了沉默,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化解這一尷尬的氣氛。
楊戩看向沉香跑遠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做個凡人,也挺好的。”
楊戩輕聲呢喃,仿佛在自言自語。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羨慕,又似乎帶著幾分無奈。
凡人的生活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真摯的情感和純粹的快樂,這是身為神仙的他們所無法擁有的。
當天晚上沉香怎樣整蠱一下隔壁多嘴的大嬸,他叫來幾個平日裡玩的好的狐朋狗友,裝作鬼怪嚇她。
大神被嚇暈過去了以後沉香偶然一瞥看見兩個人影朝著這邊走來。
一個穿著全身黑,頭戴黑帽,身穿黑衣,甚至臉都黑的。
一個穿的一身白,戴著白色的帽子,臉也很白,那雙裸露在外的雙腿也白的很。
沉香忍不住嘀咕一聲:“這腿真白啊。”
然後沉香走到他倆旁邊給他打招呼:“黑白無常,你們好啊。”
黑白無常:“你認識我們倆?”
沉香:“那當然了,黑白無常的大名這人間誰不知道啊?”
當晚,月光如水灑落人間,銀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沉香,一個平日裡就愛捉弄人的小夥子,此時正琢磨著如何給隔壁那位多嘴的大嬸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召集了幾個平日裡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臉上塗抹著各種顏料,裝扮成鬼怪的模樣,準備給大嬸一個“驚喜”。
他們躲在一旁,等待著大嬸的出現。
不久,大嬸提著燈籠從遠處走來,嘴裡還哼著小曲,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發生的“意外”。
當大嬸走近時,沉香和朋友們突然跳出來,發出陣陣詭異的笑聲。
在月光的映襯下,他們的鬼怪裝扮顯得格外恐怖。
大嬸被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便暈倒在地。
就在此時,沉香不經意地朝遠處望去,隱約看見兩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他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全身黑色的人,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甚至連臉都遮住了。
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全身白色的人,同樣戴著白色的帽子,臉和身體也都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蒼白。
沉香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這腿真白啊。”
他好奇心使然,走上前去給他們打招呼:
“黑白無常,你們好啊。”
那兩人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向沉香。
其中一人摘下帽子,露出一張俊朗的臉龐,正是傳說中的黑無常;
而另一人也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正是白無常。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視一眼,均感到有些意外。
黑無常皺眉道:“你認識我們倆?”
沉香點了點頭,一臉得意地說:
“那當然了,黑白無常的大名這人間誰不知道啊?”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驚訝。
按照他們的經驗,隻有鬼魂才能看見他們,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能清晰地看見他們的身影,說明這沉香就是他們要勾魂索命之人。
於是,索性就將沉香帶往陰曹地府。
路上他們還交談起來,沉香對陰間的事情充滿了好奇,不斷詢問著各種問題。
黑白無常也耐心地為他解答,三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融洽起來。
在交談中,沉香展現出了他的機智和幽默,讓黑白無常對他產生了好感。
他們開始講述一些陰間的故事和傳說,沉香聽得津津有味。
當真的來到陰曹地府的大門的時候,沉香四處張望,臉上露出驚異的表情。
他原本將這一切當作是朋友們的惡作劇,然而當他真正踏入這片陰鬱而神秘的土地時,他的心臟瞬間緊縮,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握住。
高聳入雲的閻羅殿屹立在他的麵前,巍峨而莊重,周圍繚繞的鬼火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仿佛是無數亡靈的眼睛在凝視著他。
不過來都來了,就順便看一眼生死簿吧。
他鼓起勇氣,向黑白無常表達了自己的願望:
“白無常姐姐,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裡,能否讓我看一眼生死簿呢?”
為了博得好感,他極儘讚美之能事,稱讚白無常用沉香般的美麗。
黑白無常似乎也被他的誠意打動,決定帶他去偷偷觀看生死簿。
他懷著緊張而期待的心情跟隨他們來到一處隱秘之地。
當生死簿緩緩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的心臟再次猛烈跳動起來。
他仔細翻閱著那泛黃的書頁,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當他看到自己能活到80歲時,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然而,在他翻到下一頁,想要了解母親的情況時,突然間生死簿冒出金光,整個地府為之震動。
這股力量如此強大,以至於遠在華山的三聖母也感受到了它的衝擊。
作為神仙,命格被人查閱他們自然能夠感受到。
沉香鬨出的動靜,猶如一顆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
地府判官,一向以嚴謹著稱的存在,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異動。
他們迅速集結力量,如同獵鷹般銳利的眼神鎖定了目標,誓要將這場騷動的源頭——沉香,以及涉事的白無常和黑無常緝拿歸案。
然而,當沉香被押至地府的大殿時,局勢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兩位天神突然降臨,他們的到來像是一股狂風驟雨,瞬間改變了原本的格局。
其中一位,是威震三界的司法天神楊戩,
另一位則是一位神秘的天神,雖然名字不為人知,但那股由內而外的威嚴氣息,足以讓人心生敬畏。
地府判官見狀,急忙上前拜見:“小仙拜過兩位大神。”
楊戩微微點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免禮,我來是為了沉香。”
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判官,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楊戩轉向沉香,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沉香的陽壽是多少?”
判官心中一緊,急忙回答:
“八十載。”
楊戩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再給他添20年,湊個整。”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頓時一片嘩然。
沉香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比盛開的花朵還要燦爛。
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他心中暗自慶幸。
而判官則是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深知,楊戩此舉無疑是對地府規矩的公然挑釁。
判官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說道:
“這,這不符合規矩吧。”
楊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那我們也可以按規矩辦事的。”
他的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地府若真要較真起來,恐怕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會被一一揭露。
判官心中一涼,他們平日裡修改的命格不計其數,真要嚴格查下來,他們會被打得魂飛魄散的。
此時此刻,他們隻恨自己平日裡作惡多端,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鐘離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他自然明白楊戩此舉背後的深意。
身在其位不好好的完成職位本身的任務在他看來確實是一種褻瀆神職。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此次前來隻是為了帶沉香回去並沒有更多的立場去批判什麼。
最終判官無奈妥協答應了楊戩的要求。
而沉香則在楊戩的庇護下安然無恙地離開了地府。
楊戩的手在顫抖,憤怒和掙紮在他內心中翻湧。
沉香的魂魄已經歸還,但劉彥昌的存在卻像一根刺,深深地紮進他的心中。
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安然入睡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伸出右手,五指張開,仿佛能感受到掐住劉彥昌喉嚨的快感。
然而,當他想到沉香,那個剛剛找回父親的可憐孩子,他的手又無力地垂下。
他不能這麼做,不能讓沉香再次成為一個孤兒。
“哼,遲早要把你收拾了。”
楊戩低聲咒罵著,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鐘離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了解楊戩的憤怒和痛苦,但也知道,這種情緒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輕聲勸道:“無論你再怎麼看他不順眼,他始終是你妹妹的丈夫,劉沉香的父親。你應該試著接受他。”
楊戩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盯著鐘離,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靈深處。
他沉默片刻,然後沉重地說:
“我知道,但是我做不到。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如今這個局麵。我能留他活到今天,正是因為他是我妹妹的丈夫,是我外甥的父親。”
鐘離聽後默然無語,他知道楊戩的性格剛烈,一旦下定決心就很難改變。
他隻能歎了口氣,勸道:“看開一些吧。”
楊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應該釋懷,應該學會原諒和接納。
但是,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卻讓他難以平靜。
他咬緊牙關,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絕:
“我知道,但我此刻看不看開,等以後看開了我會與他們好好相處。在這之前,我還是想把他打一頓。你說如果是個神仙那該多好至少那樣我打他的時候不用顧忌出手太重。”
鐘離聞言哭笑不得他知道楊戩這是在發泄情緒但卻也無法阻止。
他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說:“罷了,去看看你妹妹吧把今天的這些事都告訴她。”
楊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
鐘離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沉香,他的目光深邃而沉重,仿佛能洞穿一切虛偽和掩飾,直達人心深處。
他看著沉香,這個被天命選中的少年。
天命加身,但如今的沉香,可擔不起這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