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深吸一口氣,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仿佛從遙遠的回憶中抽離出來。
他輕輕吐出一句話,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沉香已重新熔煉,如今他才算真正駕馭那一身修為。”
聽聞此言,楊戩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他的目光在鐘離身上遊移,似乎想要從這位神秘人物身上看出更多端倪。
隨即,他臉上的表情化作由衷的敬佩之情,他感歎道:
“鐘離兄的手段當真是深不可測,這般化腐朽為神奇的能耐,恐怕連太上老君也要自愧不如。”
此時,那維萊特輕輕揮動衣袖,桌麵之上悄然出現一套精致細膩的茶具。
他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是在進行一場莊嚴而神秘的儀式。
隨著他手法嫻熟地沏上一壺清茶,霎時間,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那維萊特一邊倒著茶水,一邊解釋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深邃的意義:
“在提瓦特大陸,鐘離被譽為‘貴金之神’。那裡流通的摩拉,正是他的血肉。”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抬起眼眸看向鐘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然後繼續道:
“而那神秘莫測、點石成金的煉金術,最重要的媒介便是這摩拉。因此,貴金之神掌握煉金術,自然是順理成章之事。”
楊戩端起那維萊特遞來的茶杯,輕抿一口。
茶香瞬間在舌尖綻放,直透心扉,仿佛能洗儘一切塵埃與疲憊。
他放下茶杯,眉頭微蹙道:
“提瓦特?那是一個存在於混沌之前的時代嗎?為何我從未聽聞過?”
鐘離也輕輕端起茶杯,送至唇邊淺嘗輒止。
然後淡淡地回應道:
“提瓦特曾是我昔日的故鄉,但如今它已化為一片廢墟。”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遙遠,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隔閡,回到了那個已經消逝的世界。
他繼續追憶道:
“至於它究竟存在於混沌之前還是你的時代之後,我也無從知曉。或許,我們的故事是在同一片時空下交織而成的。”
鐘離略微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著紛繁複雜的思緒。
然後繼續說道:
“但我從未對你撒過謊,我的確曾與盤古共議天地之道。”
他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一段震撼人心的往事。
“在時空回廊的深處,我瞥見了一抹芙寧娜的倩影。
於是踏入那片時空碎片,來到了這個世界。
然而,我並不像那維萊特那樣能夠精準地感知到她的存在。
我逆流而上,一步一紀元穿越無儘的時空長河,直至時間的儘頭才與盤古相遇論道。
此後我便陷入了沉睡之中直至今日方才蘇醒。”
鐘離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
他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但聲音中卻透露出無儘的哀傷與無奈:
“是的,這個世界也如同我的故鄉提瓦特一般已然走向了毀滅。”
那維萊特聽聞此言不禁長歎一聲。
他端起茶杯一飲而儘仿佛想要借助這甘醇的茶水來消散心中的憂愁。
然而茶水入喉卻化作一股苦澀的滋味蔓延至心底。
他的眼前再次浮現出提瓦特大陸終結時的慘烈景象——火光衝天、硝煙彌漫、無數生靈在哀嚎中化為灰燼……那一切仿佛就在昨日曆曆在目令人心痛不已。
楊戩震驚地看著鐘離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著茶水不慎濺出幾滴在桌麵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漬。
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你說什麼?這個世界已經毀滅了?”
鐘離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卻透露出一股無力感:
“沒錯。正因如此我才能如此輕易地插手這片時空的紛爭。
並非我的力量有多麼強大而是這個世界已經變得如此脆弱不堪。”
茶香逐漸消散在空氣中而三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越發沉重起來。
楊戩和那維萊特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而鐘離則依舊凝視著遠方仿佛在緬懷那些已經逝去的時光和曾經美好的家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與無奈仿佛這片天地間的所有苦難都壓在了他的肩上。
與此同時,在另一片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沉香的身影矗立於萬丈高空。
他經過重新修煉,不僅法力無邊,更透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氣。
那股力量仿佛滔滔江河般洶湧澎湃,又似星辰大海般浩渺無際,令人望而生畏,不敢有絲毫小覷。
他緊握著手中的神斧,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片狂風巨浪般的能量波動。
那斧頭上閃爍著淩厲的寒光,仿佛能夠劈開天地,斬斷一切阻礙。
南天門外,氣氛緊張至極。
四大天王並肩站立,神情凝重,他們明白,即將麵對的是一場艱苦的戰鬥。
沉香,這個曾被他們看輕的少年,如今以不可阻擋之勢衝向天庭,令他們不得不傾儘全力。
增長天王手持寶劍,率先發動攻擊。
他揮劍斬出一道璀璨的劍芒,直撲沉香。
然而,沉香身形如風似電,輕鬆閃避開來。
他並未趁機反擊,而是以一記重拳轟向增長天王的胸口,卻在即將擊中時突然收力,讓增長天王隻是踉蹌後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這一擊,沉香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持國天王見狀,急忙撥動琵琶弦,發出陣陣音波攻擊。
這些音波無形無跡,能亂人心神,極難防備。
然而,沉香卻絲毫不受影響,他冷哼一聲,揮動神斧劈出一道淩厲的斧芒,將音波儘數斬碎。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藏的仁慈,仿佛在告訴持國天王:
“你的攻擊對我無效,但我並不想傷害你。”
廣目天王手持雨傘,念動真言,雨傘瞬間變大數倍,化作一麵堅固無比的盾牌。
他企圖用這麵盾牌擋住沉香的攻擊,然而,沉香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一記神斧劈下,盾牌應聲而碎。
廣目天王被震得口吐鮮血,但沉香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能夠迅速退去。
多聞天王見勢不妙,手中握著一條巨蛇,口中念念有詞。
巨蛇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張開血盆大口向沉香撲去。
然而,沉香身形一閃便躲過了巨蛇的攻擊。
他目光冷靜地鎖定巨蛇的七寸之處,一記神斧精準地劈了下去。
巨蛇痛得嘶吼一聲,化作一陣青煙消散無蹤。
多聞天王驚愕地看著沉香,心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恐懼。
但沉香並未對他趕儘殺絕,而是選擇了放過他。
在這場戰鬥中,沉香的實力之強大無可爭議,但他卻展現出了難得的仁慈與寬容。
他並未對四大天王下死手,而是手下留情,給了他們退路。
這種仁慈與智慧並存的戰鬥方式,讓天庭眾神對沉香產生了更深的敬畏和不安。
南天門內,戰鬥餘波尚未平息,沉香與哪吒的激戰已然爆發。
這場戰鬥不同於以往任何一場,它蘊含著更多的策略與默契,仿佛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哪吒身披烈焰戰甲,火尖槍在手中舞動如風,化作無數道火龍,咆哮著向沉香撲去。
他的攻擊迅猛而淩厲,每一次都似乎要將沉香置於死地。
然而,在關鍵時刻,他總是能夠巧妙地收力,讓沉香有機會反擊。
沉香則揮舞著神斧,法力無邊,每一次揮砍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勢。
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仿佛要將整個天庭都踏在腳下。
在與哪吒的戰鬥中,他始終保持著清醒和克製,沒有下死手,而是配合著哪吒的節奏,將戰鬥推向高潮。
兩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錯翻飛,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他們的攻擊時而如狂風暴雨般猛烈,時而如細雨綿綿般輕柔。
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片火花和能量波動,讓整個天庭都為之震動。
在戰鬥的過程中,沉香和哪吒還不斷變換著招式和策略。
有時他們采用硬碰硬的正麵交鋒,有時則運用巧妙的身法和步法,躲避對方的攻擊,同時發動致命的反擊。
他們的戰鬥仿佛一場華麗的表演,既充滿了力量和激情,又帶著一份難以言喻的和諧與美感。
隨著戰鬥的持續,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
他們的攻擊和防守都恰到好處,仿佛能夠預知對方的每一個動作和意圖。
這種默契和配合讓整個戰鬥變得更加精彩和引人入勝。
最終,在一次激烈的碰撞後,哪吒假裝不敵,被沉香一斧“擊退”。
他身形踉蹌地“後退”數百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上卻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而沉香則高舉神斧,威風凜凜地衝進淩霄寶殿。
此刻的淩霄寶殿已是一片混亂,眾神都驚慌失措地看著這個少年。
沉香目光如炬,直視玉帝和王母,大聲質問:
“玉帝!你為何如此昏庸?不顧天下蒼生,隻顧自己享樂?今日,我要為三界眾生,向你討一個公道!”他的聲音在淩霄寶殿內回蕩,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玉帝和王母坐在寶座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們從未想過這個曾被他們輕視的少年竟能在短短時間內成長到如此地步,還敢如此大膽地闖進淩霄寶殿質問自己。
一時間他們竟不知如何應對這個局麵。
而眾神也都低垂著眼簾不敢與沉香對視他們知道這個少年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螻蟻了。
玉帝坐在淩霄寶殿的寶座上,他目光複雜地凝視著沉香,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困惑:
“沉香,你如此執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可知,與天庭為敵,意味著與整個三界為敵。”
沉香昂首挺胸,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聲音鏗鏘有力:
“玉帝,我並非要與三界為敵,而是要為三界尋求真正的和平與安寧。
你們的天條,以保護蒼生為名,卻剝奪了神仙最基本的情感。
這樣的天條,我不服!”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
“天地萬物,皆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