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是父母賜予的最棒的禮物。
可不要隨意辜負父母的心意啊。”
男人的聲音溫和而深沉,像是一陣春風輕輕拂過流浪者的耳畔。
話語中充滿了關愛和柔情,仿佛是一雙溫暖的手,試圖撫平流浪者內心的創傷。
然而,流浪者依舊沉默不語,他的內心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堅冰包裹著,讓外界的溫暖無法觸及。
他在思考,身體確實是父母賜予的最珍貴的禮物,但為何那個女人要將自己拋棄呢?
這個問題像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紮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每當他閉上眼睛,那個女人的身影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裡。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離開自己,為什麼她要辜負這份珍貴的禮物。
流浪者的目光再次轉向那片陰沉的天空,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迷茫和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找到答案。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繼續前行,繼續尋找那個答案,直到他找到為止。
男人緩緩地蹲下身來,他的動作輕柔而自然,仿佛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他與流浪者平視,目光交彙在那一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流轉。
他一隻手撐著腦袋,微微傾斜著頭,以一種極其放鬆的姿態注視著流浪者的臉。
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夠穿透流浪者那堅硬的外殼,直達他內心的柔軟之處。
“你和我真像啊。”
男人突然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流浪者的注意。
他並非在談論外貌,而是在說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某種隻有他們自己才能理解的東西。
流浪者微微皺眉,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仿佛自己的內心被人窺探了一般。
他一直以來都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將自己的心事深埋心底,不輕易讓人觸碰。
“聒噪。”
流浪者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充滿了力量。
這兩個字仿佛是一道冰冷的門,將男人與他的距離再次拉遠。
流浪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和敵意,仿佛在警告男人不要試圖接近他的內心世界。
男人並沒有因為流浪者的冷漠而退縮,他依然保持著那種平靜而深邃的目光。
他知道,流浪者的內心並非真的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堅硬和冷漠。
他也曾經曆過痛苦和迷茫,也曾被這個世界所拋棄和遺忘。
但正是這些經曆,讓他們變得更加堅強和勇敢。
男人輕輕地笑了,那笑聲如同微風拂過湖麵,帶著寧靜與和煦。
他的笑容中並無嘲諷或不滿的意味,反而透露出一種深深的釋然和理解,仿佛他已經習慣了流浪者的冷漠與疏離。
“原來你會說話。”
他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外和欣喜,仿佛這句話是對自己內心的回應。
他的目光依然溫柔地停留在流浪者的臉上,仿佛在尋找著更多關於這個神秘人的信息。
流浪者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和冷漠,仿佛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和不安。
“寒暄就免了吧,沒話找話的樣子真可笑。”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尖銳,似乎在試圖劃清與男人之間的界限。
然而,男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言語而感到不悅或生氣。
相反,他輕輕地笑了笑,那笑聲如同陽光穿透雲層,帶來一絲溫暖與希望。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光芒,那光芒中包含著對流浪者的理解和包容,仿佛他已經看透了流浪者內心的孤獨與迷茫。
男人知道,流浪者之所以表現出冷漠和疏離,是因為他曾經受過傷害,對世界失去了信任。
但他也相信,隻要給予流浪者足夠的時間和關愛,他一定會重新找回自己的方向和意義。
而他也願意用自己的溫暖和關懷,去融化流浪者內心的堅冰,帶他走出迷茫的困境。
流浪者抬起頭,目光冷漠地打量著這個男人。
他的眼中閃爍著警惕和敵意,仿佛一隻受傷的野獸,隨時準備對任何接近的人發起攻擊。
他的言語中充滿了防備,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帶著一種生硬和冷漠。
然而,男人並沒有被流浪者的態度所嚇倒。
他微笑著,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柔和。
他用一種平和而親切的語氣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帶你去我家,我家還蠻大的。”
說著,男人不顧流浪者的反應,輕輕地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的動作輕柔而堅定,仿佛在扶起一個受傷的孩子。
流浪者沒有反抗,任由男人將他扶起。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和關懷,或許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也渴望著能夠找到一個歸宿。
或許在這一刻,流浪者也渴望擺脫那份深重的孤獨,尋找一個真正可以棲息的地方。
在那個被遺忘的角落裡,他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而這個希望就來自於眼前的這個男人。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狹窄、幽深的小巷中,隻有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源稚女。”
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像是春風拂過流浪者疲憊的心頭。
在猛鬼眾這個組織中,他有著令人聞風喪膽的代號——龍王。
但在這個夜晚,麵對這個孤獨而無助的流浪者,他選擇了用自己最真實的名字來交流,這或許是他向對方傳達出的一種信任和友善。
他轉過頭,看著流浪者,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你叫什麼名字呢?”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建立關係的重要一步。
流浪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如何回答。
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堅定和自嘲:
“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流浪者。
曾經有個人給我取個代號,叫阿帽。”
源稚女注意到流浪者頭上的藍色鬥笠,他微微一笑,調侃道:
“是因為你這個獨特的藍色鬥笠嗎?”
這種輕鬆的調侃讓緊張的氣氛得到了一絲緩解。
流浪者點了點頭,簡短地回答道:
“顯而易見。”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坦然和自信,仿佛在告訴對方,即使身處困境,他也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和掩飾。
源稚女沉思了片刻,他的內心似乎在為這個新結識的流浪者尋找一個合適的名字。
然後,他帶著一絲期待提議道:
“那不如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一個新的名字,代表一個新的開始。
就叫風間琉璃,怎麼樣?”
他試探性地看向流浪者,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流浪者聽到這個提議,微微一愣。
他從未想過,這個剛剛認識的男人會為自己取名字。
這個簡單的舉動,卻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新名字。
源稚女見狀,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仿佛通過這個名字,他與流浪者之間建立了一種更深的聯係。
然而,當他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琉璃醬”時,卻遭到了流浪者的反感。
風間琉璃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醬?
這一般是稱呼女性的,你小子真惡心。”
他雖然接受了新名字,但並不代表他願意被這樣親切地稱呼。
在他的世界裡,親切和溫暖是稀缺的,他更習慣了孤獨和冷漠。
源稚女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過於冒昧了。
他連忙解釋道:
“抱歉,我可能有些唐突了。
我隻是想表達一下對你的友好和親近。
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就不這樣叫了。”
風間琉璃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源稚女知道,要贏得這個流浪者的信任和友誼,還需要時間和耐心。
但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相信,隻要用心去對待,總有一天能夠打破風間琉璃心中的堅冰。
風間琉璃默默地跟隨著源稚女的步伐,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一方麵,他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和眼前的男人保持著警惕和防備;
另一方麵,他又渴望能夠擺脫過去的孤獨和流浪,開始新的生活。
源稚女並沒有因為風間琉璃的冷言冷語而感到不悅或生氣。
他深知,這樣的防備和攻擊性背後,往往隱藏著深深的孤獨和不安。
因此,他依然保持著微笑和溫柔的態度,繼續引導著這個新認識的朋友。
他們穿過了狹窄、曲折的小巷,來到了一座古樸的日式宅院前。
門前種著幾株櫻花樹,雖然現在不是花季,但依然能想象到春天時櫻花盛開的美麗景象。
這裡給人一種寧靜而溫馨的感覺,仿佛是一個可以棲息的港灣。
“這裡就是我的家。”
源稚女推開門,示意風間琉璃進去。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親切和熱情,仿佛是在歡迎一個久彆重逢的家人。
風間琉璃站在門口,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個陌生的地方,這個陌生的男人,以及那份突如其來的溫暖和關懷,都讓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他也知道,這或許是他擺脫過去、開始新生活的唯一機會。
因此,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走進了這個陌生的家。
源稚女看著風間琉璃走進屋內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和滿足。
這個孤獨而冷漠的流浪者已經開始慢慢地打開心扉,接受他的善意和幫助。
而他也將用自己的真誠和關懷去溫暖這個受傷的靈魂,幫助他走出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
宅院內部與它的外觀一樣,古樸而雅致。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與用心,無論是牆上掛著的字畫,還是角落裡擺放的綠植,都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和諧。
風間琉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在屋內緩緩遊移。
他的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一種來自陌生人的溫暖與關懷。
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手足無措,甚至聲音都有些顫抖......
“琉璃君,你喜歡這裡嗎?”
源稚女輕聲問道,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是在期待著一個肯定的回答。
風間琉璃微微愣了一下,他轉過頭,看向源稚女。
那一刻,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驚訝,也有感激。
但很快,他又恢複了那種冷漠而平靜的表情。
“品味還行吧。”
他淡淡地說道,仿佛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波動。
然後,他再次轉過頭去,繼續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源稚女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明白,風間琉璃需要時間來適應這一切。
畢竟,對於一個長期流浪、習慣了孤獨和冷漠的人來說,接受彆人的善意和關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並不著急,因為他相信,隻要給予風間琉璃足夠的時間和耐心,他一定會慢慢地打開心扉,接受這個新的家。
而此刻的風間琉璃,也確實在心中悄悄地發生著變化。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心,仿佛這個陌生的宅院和眼前的男人真的能夠成為他的新家。
雖然他還有些迷茫和不安,但至少在這一刻,他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去嘗試和接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