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巨龍,那曾是尊貴與力量的象征,此刻卻仿佛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所侵蝕,龍軀不自主地顫抖,仿佛秋日裡最後一片掛在樹梢的黃葉,隨時可能被風吹落。
從它那巍峨的身軀內部,傳出了與赫爾佐格截然不同的聲音,那是一種深沉又詭異的聲音,如同黑夜中潛藏的鬼魅,在寂靜的森林深處低聲咒語。
白王赫爾佐格的心頭湧起了一股寒意。
多年,他竟對自己身上的異變一無所知,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溫暖的陽光下突然陷入了冰窖,讓人從頭冷到腳。
他回想起之前與風間琉璃的對話,那個少年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博士,你真是陰魂不散。”
風間琉璃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回響,帶著一絲戲謔與輕蔑。
白王赫爾佐格如同被冷水澆頭,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了他。
他驚慌失措地問道:
“你在和誰說話?”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像是夜晚的寒風穿過枯枝,發出淒涼的呼嘯。
風間琉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厭惡,仿佛在看一隻煩人的蒼蠅。
“閉嘴,聒噪的螻蟻。”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片,直指赫爾佐格的心臟。
白色邪龍,或者說是被某種力量附身的赫爾佐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與憤怒。
他咆哮著,聲震四野,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恐懼都發泄出來。
“起碼讓我死的時候做個明白鬼!”
他的聲音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然而,風間琉璃隻是輕蔑地一笑,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碼。
“那你就自己問你體內的那隻惡鬼好了。”
他的話語輕飄飄地落下,卻像是一顆重磅炸彈,在赫爾佐格的心中炸開了鍋。
此時此刻,赫爾佐格仿佛身陷無儘黑暗的濃霧之中,周圍彌漫著令人心悸的恐懼與難以駕馭的神秘力量。
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影隨形地牽拉著他,一步步邁向那深不可測的未知深淵。
在這片漆黑的旋渦裡,他拚命掙紮,渴望能覓得一線光明和微渺的希望。
多托雷似乎患有某種強迫症,但凡有人向他請教科學方麵的問題,他總是樂此不疲地詳細解答。
這時,赫爾佐格的身體再次響起了多托雷的聲音:
“斯卡拉姆齊,你已從世界樹中將自身抹去,按常理來說,提瓦特大陸上所有生靈都會忘卻你的存在。
那麼,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何唯獨我仍記得你嗎?”
風間琉璃淡淡地回答道:
“不想知道。”
多托雷沉默片刻後說道:
“……”
風間琉璃接著說:
“我當然沒興趣知曉,畢竟以你的本事,能想方設法存活至今,並巧妙避開世界樹的規則束縛,也並非什麼稀奇之事。”
多托雷繼續說道:
“我誕生於須彌這片神秘而廣袤的土地。
在遙遠的古代,沙漠中的赤王文明憑借著天空島賜予的強大力量,成功打造出了一個被稱為‘永恒綠洲’的奇妙之地。
在這個地方,時間仿佛凝固一般,徹底停滯不前,就連世界樹所製定的法則也對其無可奈何。”
此刻,白王赫爾佐格正滿臉驚恐地聆聽著那股源源不斷地從自己身軀內傳出的詭異聲響。
當他聽聞時間完全停止時,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之前誤闖進去的那個神秘秘境——不正是因為時間靜止才讓他陷入其中嗎?
風間琉璃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多托雷的話語:
“所以說,那個「自私」的‘博士’在小吉祥草王的逼迫之下,不得不殺害了其他的‘博士’們。
我堅信,以小吉祥草王的能力,她一定可以察覺到當時「自私」的‘博士’的確采取了行動。
那麼,難道你就是那位躲藏在某個避開提瓦特法則的秘密領域中的「博士」不成?
甚至,我還大膽推測,你便是所有「博士」之中的正主!
我知道,「博士」的切片技術乃是將自身在不同時段的存在分離開來。
如此一來,必定會有一個個體經曆了從幼年到老年的整個過程。
毫無疑問,這位曆經所有時光的人物,自然就是真正的本尊了。
而你,自然就是那位最初的「博士」?”
多托雷麵露不悅之色,沉聲道:
“打斷他人發言可是極不禮貌的舉動。”
風間琉璃卻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抱歉,我可沒有閒工夫聽你廢話連篇。”
多托雷頓時語塞……
多托雷:“哈哈,多年不見,你這張嘴依舊不饒人啊!
不過,你猜得倒是沒錯,我便是那最初的「博士」。
雖然我已成功突破了人類壽命的桎梏,但最終仍難逃一死。
然而,我的意誌卻並未就此消散,而是通過一種特殊的方法得以留存,並被封印於一個時間停滯的神秘境地之中。
其實,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我早有預料,那些家夥們必然會陷入內鬥。
但無論他們如何爭鬥,我都會以備用品的身份永遠存在下去。”
風間琉璃眼神冰冷地說道:
“那麼你可以閉上你那張令人厭惡的嘴了,老老實實地受死吧!
用你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博士的性命來奠定我成為神的基石!”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情和決絕。
多托雷卻顯得十分鎮定,他微微一笑回答道:
“你依然如此急躁,就像當年一樣。
雖然我並不清楚究竟是誰改動了你的機體,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款機甲最初可是由我帶領團隊研發出來的。
所以,對於它的了解,沒有人能比得上我,包括你的弱點在內,我都一清二楚!”
麵對多托雷的挑釁,風間琉璃隻是冷冷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