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惆悵,似乎是在追憶那段遙遠的過去。
那維萊特轉頭看了鐘離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明白,這個問題對於鐘離來說有多麼重要。
在遠古時代,三方混戰,提瓦特的大地都崩裂了。
鐘離,身為岩神,肩負著守護之責,他毅然決然地將自身神力散儘,融入了大地之中,讓破碎的土地得以恢複,以此穩住了整個提瓦特。
然而,這個壯舉也讓他無緣見證最終的結局。
那維萊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神也好,龍也罷。
一切都埋葬在了虛空之中,來自遠古的惡意吞沒了一切。
而如今,我們似乎又成了遠古惡意的一部分。
或許……法涅斯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曆史。
鐘離聽後默然許久,最終歎息道:
“虛假之天,既是牢籠也是保護。”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哀愁。
那維萊特接口道:
“可當我們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我們沒有能力突破這個牢籠,沒有能力自主地打破封鎖。
就像蛋殼中的小雞,如果不從內部突破,那它就無法真正地活下去。”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力感和深深的遺憾。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隻有海風在耳邊呼嘯著,仿佛在訴說著那段被埋藏在曆史深處的往事。
他們的目光依舊投向遠方,仿佛在尋找著那個已經消逝的時代留下的痕跡。
而他們的內心則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和對過去的追憶。
鐘離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緩緩說道:
“我已經在這個時代見到了太多的故友,或許終有一日,通過我們的努力,我們能讓提瓦特在這個時代複蘇,煥發新的生機。”
那維萊特聽後,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那麼我們是否又會成為這個時代的入侵者,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深淵呢?
我們帶來的改變,究竟是這個時代的福祉,還是災難?”
這個問題讓鐘離也陷入了沉思,他正要開口回答,卻被一聲急切的呼喚打斷了思路。
鐘離回頭看去,隻見程耀文匆匆趕來,臉上帶著急切和期待的表情。
“鐘離先生,那維萊特先生,你們都在這裡啊。”
程耀文氣喘籲籲地說道,臉上帶著幾分困惑和急切。
鐘離微笑著看著他,語氣平和地問道:
“耀文,對此次行動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
程耀文點了點頭,眉頭緊鎖:
“我還是不明白,明明我們隱藏的很好,暗合金裝甲屏蔽了一切科技手段偵測。
符籙也讓我們隱去了身形,無法通過肉眼觀測到。
那麼,惡魔是怎麼發現我們並引導我們走入陷阱的?”
鐘離依然保持著微笑,他耐心地解釋道:
“要記住考慮一切因素。
暗合金裝甲和符籙確實讓我們從視覺層麵消失了,但我們仍然真實地存在著。
我們仍然有著重量,會對地麵產生壓力。
所以,他們很可能是通過我們踏入那一片地區時,那片地區突然增加的重量,來判斷我們的位置的。”
程耀文聽後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原來如此!
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
鐘離看著他,繼續問道:
“還有什麼疑惑的地方嗎?”
程耀文搖了搖頭:
“沒有了,謝謝鐘離先生。”
鐘離接著問:
“夢魘解決的如何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程耀文的關心。
程耀文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遲疑地回答道:
“我已經試著接受蕾娜了,可我不知道她如何看我。”
鐘離輕輕拍了拍程耀文的肩膀,鼓勵道:
“年輕人彆多想。有什麼疑問直接去問,自己瞎做夢會出問題的。
蕾娜是個善良的女孩,她會理解你的。”
程耀文點了點頭,但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擔憂:
“可是蕾娜她......”
鐘離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堅定地說:
“放心,她會沒事的。
惡魔不會對她產生生命威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讓程耀文感到安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