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她開始變得有些擔心和憂慮,但她又不敢將這些事情戳破,生怕失去路明非。
在這個金碧輝煌的房間中,眾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
他們為路明非、路鳴澤和零的三角關係感到惋惜,也為繪梨衣的遭遇感到同情。
這個複雜的情感糾葛仿佛一個無解的難題擺在他們麵前,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酒店的鐘離房間客廳內,華麗的水晶吊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卻難以完全驅散此刻緊張而沉重的氣氛。
沙發上、地毯上,甚至是窗邊的小幾旁,都站滿了人,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房間中央的三人身上。
路明非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複雜多變,從初時的錯愕與茫然,到現在的沉痛與失望,他的內心經曆了一場巨大的波瀾。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路鳴澤和零之間遊移,仿佛在尋找一個能讓他接受的解釋。
“小老弟,你給我挖了個大坑啊?”
路明非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惱怒和無奈。
路鳴澤卻顯得鎮定許多,他迎上路明非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你答應過我不能生氣的。”
路明非氣急敗壞,但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強忍住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你小子!”
就在這時,零突然站了出來,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低下頭,緊抿著嘴唇,仿佛在努力抑製自己的情緒。
客廳內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有零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零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我因為得不到所愛之人,心生嫉妒,他怕自己會做出極端的行為,才會......”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無奈,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同時,她也向眾人解釋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為路鳴澤辯解。
聽完零的訴說,客廳內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路明非則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他的目光在零和路鳴澤之間徘徊,心中五味雜陳。
路明非的心情複雜到難以言表,他早就察覺到零在看向他時眼神中透露出的異樣,那種深邃而遙遠的目光,仿佛是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靈魂。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原來零一直深愛的,是與他共享一體的路鳴澤。
麒琪琳站在一旁,她的心中也是波瀾起伏。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俗套的渣男出軌、狗血三角戀的戲碼,卻沒想到這背後隱藏著如此錯綜複雜的情感糾葛。
兩對情侶,卻是三個人,兄弟兩個,竟是一體雙魂。
這樣的情節,比任何劇本都要扣人心弦。
繪梨衣在這個時候走到了路明非的身邊,她輕輕地扯了扯路明非的衣角,聲音溫柔而疲憊:
“明非,我累了。
我們回去吧。”
在她看來,既然已經搞清楚了路明非並沒有出軌,那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然而,路明非卻搖了搖頭,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
“不行,今天這些問題必須解決,否則以後我們該怎麼相處?”
他知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有麵對,才能找到出路。
那維萊特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的聲音洪亮而嚴肅:
“那麼本次審判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在此宣判,路明非無罪。”
他的話音剛落,客廳裡響起了一片掌聲。
然而,掌聲過後,問題依舊存在。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轉向了路鳴澤和零: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知道,這場談話不會輕鬆,但他也清楚,這是他們必須麵對的現實。
隻有解開彼此的心結,他們才能真正的釋懷,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路鳴澤和零相視一眼,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這場談話是遲早要來的,而他們也已經做好了準備。
於是,在這個華麗的客廳中,三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了他們漫長而艱難的談話。
路明非眉頭緊鎖,凝視著路鳴澤,聲音中帶著急迫與困惑:
“老弟啊,咱倆是天生就是一體雙魂的嗎?
這種情況有解決辦法嗎?”
儘管他如此問,心中卻隱約有了答案——他們並非天生如此。
否則,路鳴澤怎可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零發展到相愛的地步。
路鳴澤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深邃,仿佛要穿越回那遙遠的過去:
“其實不是天生一體雙魂。”
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滄桑感,仿佛這句話承載了太多的故事與回憶。
“嗯?”路明非疑惑地挑起一邊眉毛,等待著路鳴澤的解釋。
“我原本是有自己的身軀的。”
路鳴澤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斤,
“但是,卻被你的父親用一柄長槍封鎖住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有痛苦,有怨恨,也有無奈。
路明非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憤怒與不解。
但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那麼你原本的身軀在哪裡?
我們去把它找回來。”
他的聲音堅定而果斷,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對於父親的行為,路明非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
或許是因為他與父親的關係並不親密,或許是因為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
無論如何,他都願意為了路鳴澤和零的未來而努力。
路鳴澤輕輕一笑,帶著幾分無奈與灑脫:
“那具身體在北極,不過已經沒必要去取回了。
我已經不再想要那副被人類各種實驗摧殘過的身軀了。”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道:
“你有潔癖還是咋滴?”
“對啊,我有潔癖。”
路鳴澤戲謔地回應,
“那身體已經沒有要回來的必要了,它早已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路明非皺了皺眉頭,堅決地說:
“不行,你必須從我的身體裡搬出去。
以後這具身體就不租給你了。”
他幽默地將自己的身體比喻成一棟房子,而路鳴澤則是那位租客。
路鳴澤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我也沒有彆的身體可用啊。”
兩兄弟陷入了僵持,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緊張。
就在這時,鐘離走了過來,他優雅地開口了:
“這樣好了,我來幫你創造一副新的軀體。
這樣你們兄弟兩個以後就可以各自獨立了。”
路明非驚訝地看著鐘離:
“這樣也可以?”
鐘離微笑著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那維萊特和芙寧娜的身體就是我造的。
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幫你為路鳴澤創造一具新的身體。”
“哇哢哢!”
路明非興奮地叫了起來,這個提議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他看向路鳴澤,眼中閃爍著期待與詢問。
路鳴澤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他向鐘離投去感激的目光:
“謝謝你,鐘離。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具身體,我願意嘗試。”
鐘離微笑著看著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兩兄弟各自獨立、相互扶持的美好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