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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皆有可能。”

禮見向他露出燦爛的笑,“而且耍心機什麼的很常見的啦少年。”

“……明明隻比我大兩歲但偏偏用這麼老成的語氣說話。”

“非常抱歉。”禮見垂眼,看起來似乎很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

越前龍馬終是彆過了腦袋。

對此,縱觀全局的乾貞治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果然惡作劇的概率是80%。”

禮見很有風度:“是禮貌啦,阿乾。”

“那出於禮貌,”壓著棒球帽的少年人抬起頭來看著她,很平靜,“禮見學姐,我不得不提醒你,大石前輩要來了。”

言下之意即是,你再不走那大石前輩看到你絕對會很生氣的。

“龍馬是在趕我走嗎?”

少女再度攥住手巾看起來要掉眼淚了。

越前龍馬麵無表情:“你想錯了,學姐,我隻是好心提醒。”

“好可惜,”她又不哭了,隻一臉惋惜地看著他,“明明隻是在分享好喝的東西……小秀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乾汁那種東西絕對不能算好喝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越前,”乾汁發明人正站在旁邊幽幽地看著他,微微一笑,順手遞來一個什麼東西,語速緩慢,“你要再來嘗試一下嗎?”

眼前是咕嚕咕嚕正愉快地冒著綠色泡泡的黑暗飲料。

隻一看,越前龍馬便覺得頭皮發麻。

“我覺得不用了,乾前輩,”他邊往後退,邊聲音緊繃道,“這種東西你還是留著給真心喜歡它的人喝吧。”

“不用客氣。”

“……我沒有在客氣啊!”

在還冒著泡泡的黑暗飲料之下,越前龍馬走得很安詳。

禮見不忍直視,隻淚眼婆娑向他保證:“我一定會幫你挖土埋了的,請放心。”

閉上眼睛的少年很不想說話。

於是禮見趕在大石秀一郎來到犯罪現場前瀟灑離去。

——於是撞見了同樣品嘗著乾汁的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看見她也很驚喜,還非常慷慨地跟她分享據說是乾貞治最新研究出的乾汁新品。他們就著這個話題從乾汁延伸到了這周末一起出去要吃什麼,一直聊到偶然過路人在看清禮見之際發出了短促的驚叫聲。

“啊、”禮見看著那人連滾帶爬往回跑,有些憂鬱地歎了聲氣,“你們青學歡迎人的方式真是特彆。”

不二周助微笑:“可能是兩周前你給他們灌下乾汁的陰影太深了吧。”

“原來如此。”禮見恍然大悟。

可惜,真可惜,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乾汁呢?禮見陷入了沉思。

不二周助適時寬慰:“這沒有關係的,禮見,每個人的口味都不一樣,沒有必要勉強他人取迎合自己喜歡的。”

禮見點頭:“周助說得對。”

“所以我們周末約會,是嗎?”

不二周助眯眼笑。

禮見不疑有他:“是的。”

“那太好了,”少年人眯起眼睛,像是隻得到糖的小熊那般一樣愉快,“我很期待,禮見。”

禮見說她也很愉快。

但愉快沒有多久,她就被大石秀一郎抓了個正著。

一向溫和的青學副部長罕見板著臉嚴肅地看著她,痛心疾首的口吻:“禮見——”

“我很乖的。”

禮見也很嚴肅,“我答應了精市要乖乖的。”

大石秀一郎:好的。

“所以你做到了嗎?”他很犀利。

“當然做到啦,”禮見信誓旦旦,“我都在跟他們好好講話沒有隨便引爆什麼危險東西也沒有強製灌下藥物欸。”

大石秀一郎:……好的。

那好吧。他也不怎麼忍心嚴厲地批評眼前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壞心眼隻是調皮了點的女孩子,終還是鬆口放過教訓她的機會。

於是禮見安然無恙地瀟灑離去,隻餘下在體育館裡從失魂落魄之中猛然驚醒的菊丸英二與跟乾貞治相互博弈了有一個鐘才被勉強放過的越前龍馬。

“什、什麼!”菊丸英二不可置信,“原來小禮見已經走了嗎……可惡!早知道不暈這麼快了Nya!這樣我或許就能纏上小禮見跟她一起回家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嗎前輩。”

來自單純且毫無心機的越小前複雜的目光。

菊丸英二哼哼:“耍點小心機是追女孩子的必經之路啦,小不點。”

“……”越前龍馬抽了下嘴角,頓了頓,還是禮貌點頭,“我明白了,前輩。”

菊丸英二渾然未覺,還在跟大石秀一郎抱怨他怎麼不把自己晃醒——這樣就能跟禮見一起走了!

“英二,”大石欲言又止,“你還記得你是青學的嗎?”

菊丸英二摸摸鼻子,小聲哼哼,“可那是禮見欸……”

誰不想和禮見回家呢?

*

門縫中夾著的信封輕巧地落入她手中。

禮見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著上麵陌生的字跡,底下的署名清晰而又顯眼——

工藤新一。

啊、禮見歪頭,想,變回原本樣貌的小貓也會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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