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吳宵光沒辦法推測,但覺得王小草十有八九是死了。
“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張鳳之也並不憎恨楚今夏,隻是她擋了楚嬌嬌的路,隻有她嫁人離開了這個家,楚嬌嬌才能和以前一樣,重新回到這個家,成為這個家唯一的受寵女兒,享受那本應該屬於她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她警惕性很高,對我不假辭色,我買了禮物送她,看也不看的就扔了我,出門都是跟著趙鐵柱和孫麗娘,估計憑我自己很難追上她。”
張鳳之也有些好奇,“嗯,給楚老爺子打個電話,我明天也要去看他。”
按理來說,楚老爺子出院,他就應該去的。
但是楚老爺子一年住院太多次了,所以周圍的人禮數就沒那麼周全了。
一一
“你看看廚房裡還有什麼吃的。”
楚天一每周末都要回來看父母,最近他的生活質量明顯下降,有些饞了。
和汪明月楚嬌嬌兩個成年女人一起生活,居然都不如吃食堂。
畢竟餐餐吃食堂,名聲也不好聽,所以二個女人經常在家煮粥下麵條給他吃,白麵條對彆人是美味,但天天吃,他真是吃得夠夠的,還不能對外說。
以前他相信楚嬌嬌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現在覺得楚今夏說得對,楚嬌嬌確實撒謊了,和她那個親媽一樣,看著老實,滿嘴謊言。
不會做飯就算了,兩個成年女人,連三間屋子都打理不好,這就還叫賢惠?
楚嬌嬌還不如汪明月,不會乾就說不會乾,裝那個腔扮那個相,以後嫁人還不是要被發現,到時候更難看。
一回到家,聞到食物的香味,他就忍不住了。
聽說楚今夏脾氣見好,所以這一周汪明月也來了。
主要也是聽到張鳳之來,她心裡打鼓,怕男人們心粗,把嬌嬌破相的事情抖落出來,到時候給張鳳之心裡留下不完美的印象,那就不好了。
回到家,看到家裡大變樣,奶雪小狗不認識她,“汪汪汪汪”,奶凶奶凶,對著她狂叫不止。
丈夫還讓她去弄飯,汪明月心裡就十分不爽。
忍著氣,去廚房,打開鍋,鍋裡還剩下一點飯,還有一些早上沒吃了的點心,需要添把柴火在灶下熱一熱。
這事以前是王小草的,王小草不在了還能叫楚嬌嬌。
現在家裡明明還有一個鄉下女兒,卻是嬌氣的不行,居然這不做那也不做,又懶又饞的,還得讓她親自動手。
“我有媳婦有女兒又有什麼用,什麼事都要我親自乾。”汪明月這段時間對楚嬌嬌也有不爽的地方。
明明燙傷的是臉和身體,怎麼就那麼嬌氣,什麼事都做不了,都要讓她做。
她一個做媽的還要洗成年女兒的貼身衣服嗎?簡直離譜!
想把衣服讓楚向東帶回家洗,楚向東說不方便,趙鐵柱是男人,隻洗男人的衣服,當然包括老太太的。
孫麗娘和楚今夏的衣服且都是自己洗呢。
汪明月氣極,家裡請了個男保姆,簡直就是笑話,請保姆不洗衣服,請了乾嘛的。
兩夫妻先湊合了一頓早飯,舒服地撫了撫肚子。
十來天了,今天終於是吃了一頓正經飯菜,新來的男保姆做的飯菜還真的很好吃呢,讓人都期待起中午那一餐了。
吃完飯,楚天下去看老爺子,汪明月去兒子屋子裡看看兩個兒子的恢複情況。
雖然楚向北看著更慘,但事實上傷好了就沒事了,也不會殘廢,隻是臉上會有一些疤痕,但因為是側臉,頭發能擋住,也不算太明顯。
這年代,男人臉上有個疤痕並不是大事,甚至有時還是光榮的事情。
“那個臭丫頭呢?”
“你聽,在隔壁拉二胡呢?”
楚今夏正拉得熱熱鬨鬨。
往往一聽她拉二胡,胡國豪就逃之夭夭出去鬼混。
胡三爺努力看譜,掩耳盜鈴。
隻有孫麗娘一臉陶醉,點頭,正直的評價:“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