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娘嚇得寒毛倒豎,她擔心楚嬌嬌把流產的事情怪到楚今夏的身上。
孫麗娘可不是個沒用的女人,除了有點戀愛腦,她本身聰明能乾,話又多又密。
她趕緊地走過來,道:“就算是流產,也不是今天,應該好幾天了,你自來搬回家,每天都偷偷摸摸一盆一盆地往外麵的公廁裡倒血水,院子裡也不是沒有人知道,隻是沒有人和家人說而已,我都聽過好幾回了。”
楚嬌嬌抬眼看向孫麗娘,惡毒冷酷,恨意洶湧澎湃。
孫麗娘後退了半步,又站住了,哆嗦著站在楚今夏的麵前。
她是結過婚的人,又是長嫂,受得住這個,夏夏是小姑娘,還要嫁人呢?可不好和這樣的事情沾邊。
楚今夏不由感動。
在這個世界上,她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孫麗娘。
她抱著孫麗娘的腰,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笑著看著這朵將原主逼死的白蓮花道:“真是蠢貨,以為錯開人偷偷兒倒血水就沒事,洗痰盂腥臭難聞,你以為這些大媽大嫂子們都是鼻塞嗎?”
這個院子,好多女人都上過戰場,對血腥味分外敏感。
不過大部分人隻會認為楚嬌嬌來姨媽了,並不會認為她流產。
楚嬌嬌眼神微縮,但還是嘴硬,道:“我隻是每個月女人都……”
楚今夏笑吟吟地道:“你不會以為我沒得證據吧。”
楚嬌嬌外厲內荏道:“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怎麼可能有證據。”
楚今夏道,“既然這樣,我就得把這事和全家講一講了。一周前和我們吃飯的時候你就孕吐了,當時除了我們四個,你可能不記得,還有個服務員認識你的鳳之哥哥,你跑了之後,服務員們可是議論了很久的。
我記得當天我提了一句你怕不是懷孕了,你們兩個人緊張到飯都沒吃就去了醫院,你們叫的那些菜,我可一個都沒吃,全部打包回去隊裡了,想必證人更多。
除了這些,隻要現在帶著楚嬌嬌的照片去醫院問一問,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四天前你搬回來,肯定已經打過胎了,這幾天你每天睡在床上,門窗都不開坐月子不說,天天要喝雞湯,早晚還要自己倒兩次痰盂。
憑你這矯情模樣,你真的生病,肯定會折騰大嫂幫你倒痰盂的,你不敢,為什麼?因為你喜歡倒痰盂嗎?
再說,外麵的人現在都傳遍了,又不止是咱們家人長了嘴。”
張鳳之用力地閉上眼睛,再也沒說什麼了。
楚今夏氣勢磅礴,鐵證如山。
楚嬌嬌沒有再辯白了。
她沉默了。
張鳳之沉默了。
哪怕以後他們能找出邏輯漏洞,再怎麼分辨也沒有用了。
此時,楚家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們就是真的懷孕了,並且自己決定流產的,張鳳之長子的流產與楚今夏今天這一大腳毫無關係。
“我好疼,我肚子好疼。”楚嬌嬌捂著肚子,張鳳之無言地抱著她,看向汪明月:“麻煩伯母去替嬌嬌收拾幾件衣服,向東哥幫我們叫一輛車。”
“好,好的。”汪明月緊張的小碎步亂竄,聽著張鳳之的話就去拿衣服。
楚今夏搖頭:“真的,幸好沒認你為母,真的是要氣死人啊,人家把你閨女未婚先孕,搞大肚子之後不和你打招呼又打了胎,現在吩咐你做事,就跟吩咐店小二似的。
你怎麼就這麼沒骨氣!這事要換成我了媽,倒下訛他三萬八,換成了我爸,一分錢不帶要,拿鐵鍬活生生割死他。換到楚家,嘖嘖,一家子慫貨隻有嘴硬!”
楚家一大家子被罵的一個還嘴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