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娘在床上興奮得快要跳起來,抱著她搖晃:“你說的你說的,不給變。”
楚今夏霸氣的表白,“我說的。”
說實話,她在情感上和孫麗娘更親近,勝過顧柏青。
兩個女孩子哈哈地低笑了起來。
孫麗娘太興奮了,果然是她的好朋友,結婚這種大事還要等她做完月子,除了好朋友,還有誰?
她就鬥膽發問:這世界還有誰?
親姐妹都沒聽說過妹妹結婚要等姐姐做完月子的事情。
“夏夏,我要送你讓你永遠也難忘的禮物。”
坐在弟弟的房間裡,聽著那歡快的笑聲,楚向東覺得在弟弟們的眼神中,自己像個叛徒。
他也很心疼楚嬌嬌的境遇,但也和這世間所有人一樣,對於楚嬌嬌未婚先孕,有些輕視。
自己家又不是那小門小戶,張鳳之也不會強求,她就這樣急切地將自己身子不要錢地送上門,讓楚向東都有虧了的感覺。
早知道楚嬌嬌這麼不值錢,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呢。
不過楚嬌嬌在坐月子,有點晦氣,雖然同在一個院子,他也隻在她從醫院裡回來的第一天見了一麵。
偶然隔著窗戶見一麵,她蒼白的臉,仇恨的眼,看著有些可怕,和以前那種乖巧懂事隱忍聽話的形象差太遠了。
聽著兩個女人發自內心的歡喜的笑聲,楚嬌嬌恨到吐血!
早知道就不讓大哥娶孫麗娘了,看把她得意的!
楚嬌嬌從醫院回家,已經六天了,發現家裡蝦不動水不跳地,沒人張羅她的婚事。
那些天天嘴上說愛她把她當寶,把楚今夏當草的楚家人,齊齊捧著楚今夏的臭腳。
一家人吃肉喝酒聽曲兒,其樂融融,就跟這個世界沒有她一樣。
按著以前的節奏,楚嬌嬌早就發瘋了,裝病,哭泣,暈迷,一套絲滑的小連招,讓她們誰也吃不成。
但現在,她是真的怕,真的怕楚今夏了。
說到發瘋,楚今夏才是行家。
楚嬌嬌覺得這個鄉下的臭丫頭的完全是個神經病,應該關進精神病院裡永遠也不要出來。
她跟花果山下來的猴子一樣,眼裡無父無母,不知道長幼尊卑,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她不在乎親情,也不在乎名聲,一伸手死要錢,最可怕的是她還真的要到了常人一生都難以賺到時候錢。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做作,導致楚今夏發瘋,又會讓事情敗壞到何種地步?
那她還有機會進張家嗎?
楚嬌嬌有些絕望,哪怕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張家還沒有吐口說結婚日期的事。
張鳳之光是嘴上求婚有啥用,張家人不同意,就是白說。
張鳳之隔二天來一回,她打胎第十天了,清宮第七天,每次她一問,張鳳之一直都在嘴裡說快了快了,但她催緊了,張鳳之就不來了。
她在月子床上,也不能去找他。
怎麼辦?
楚嬌嬌覺得自己再不發大招,這婚事就算完了。
這可不行,她想要嫁到張家,誰都阻止不了。
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