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夏一點風度不要,用被子似的花棉服將自己連頭到腳地蓋住,隻能守住一點點溫暖。
不得不說,這種衣服太適合北方了,她還得按這個樣式再做幾件。
考試的人一直排隊到樓外,一張張青澀而張揚的臉,緊張局促不安的神情。
這時候審美和後世是不一樣的。
美的各式各樣。
但精致度真的遠不如後世,像是鄉下來趕集的,來自黃土高原純樸的美。
這一界有很多熟悉的臉。
她最想認識的上下縱橫五十年的國際超導,張國師和陳詩人,都沒看到,不知道他們在哪考試。
後世赫赫有名的張影帝,潤去y國還大談愛國的皇阿瑪,八十年代的頂流謝影帝,陳影帝,這四個人她勉強能認出來,還有幾個女孩子臉熟但叫不出名字。
主要是老電影多半都是說苦難深重,在後世不太具有參考價值,她看得不多。
不管以後有多麼閃亮的身份,此時都是大棉襖二棉褲,沒辦法,天太冷了。
她打扮得太過出類拔萃,身邊又有一個龍精虎猛的壯漢守著,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所以根本沒有機會遇到任何裝逼打臉欺負她的腦殘情節。
“楚今夏。”
老師叫到她的名字。
楚今夏將花棉衣脫下,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棉服,亭亭玉立地走過去。
周圍全是閃亮的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攤牌吧,承認了。
她就是土狗,輕浮虛榮,享受這樣的萬眾睹目快感,不然就不會想當導演了。
她才十八歲,得瑟,輕狂,虛榮,都是讓人快樂又美好的詞兒。
長發在腦袋上打了個結,彆了一隻毛聳聳的小兔子做發夾,周圍有些淩亂的散發。
小臉蛋被屋子裡的暖氣烘得粉嫩嫩,雙眼明亮堅定,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優雅大方,自信十足。
麵試官眼前一亮。
“做個自我介紹吧。”
楚今夏道“老師,我能用自己作詞作曲的一首歌曲,來代替自我介紹嗎?”
“可以。”
楚今夏道“這首歌,叫做我。”
衛立煌遞二胡拉了椅子,她坐下來,活動活動手指,二胡拉起。
雪白的手指,暗色的二胡。
曲調帶著說不出的悠揚和空靈。
上輩子她沒這條件,隻能做導演。
這輩子,這長相,這聲音,不做導演唱三位一體的全球巨星簡直是白瞎了。
“我就是我,我永遠都愛這樣的我。”
一上來就先聲奪人,她的聲音是少女帶一點點野性的韌勁,並不是這個時代所喜歡的甜美,柔和,空靈或者奶音。
但,就是充滿了優雅和高級感。
周圍安靜下來,每一雙眼睛都緊緊盯著美麗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