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呢?”
“那還得有些日子,全是要精雕細琢,每一根柱子都要盤不同的鳳,最快也要到四月。”
“全福人找到了嗎?”
“找到兩個,都是父母兄弟姐妹俱全的,隻是她們過得也就那樣,總感覺配不上給大侄女兒縫喜歡被。我這再幫著打聽打聽,總得要找個四角俱全的人才行。”
人家隻要是能找到個全福人就已經很好了,但清大隊長覺得這個全福人還必須有高人一等的生活才配。
楚老太太聽著舒心:“這事交給你辦,我放心。孩子結婚就這一次,必須得事事麵麵給安排好了,不能出一點差錯,喜娘你這給安排一個能乾的,另外一個就是我家裡的大孫媳婦,她麵軟,必須要得要一個能乾的。”
“我們村的婦女主任你看怎麼樣?她經過的婚禮可太多了,程序又熟,人也排場,能拿得出手,換了其它的人,在家能乾得很,或許到那樣的大場麵,就不能了。”
“行,她是個能乾人,回頭讓她寫個章程,我品品。”
楚老太太可把這婚禮當成她人生最後一件大事來辦,務必不能有絲毫不妥貼之處。
大隊長獻殷勤,“家裡給養了兩頭豬,準備送去給大侄女兒辦酒席,您老可不能嫌棄侄子禮短。”
“那可是真不錯,這禮物比什麼都走心,還有春上在山裡多劃掉些山貨,小姑娘家家的,就喜歡吃個野味,比如飛龍什麼的。”
“到時候您提前說,我讓他們一定給您打著。”
飛龍鳥兒這段時間都打過四回了,侄女兒這嘴是真刁。
不過老太太寵著,誰有意見。
一一一
初三。
顧柏青夫妻早起,衛立煌一大早過來,李三牛煮了半斤清水麵給他開開胃。
開車到部隊,這年才開始,部隊裡的人還有得拜呢。
初一拜的是大領導,有時候還會同大領導一下去各連隊拜年,雖然是形勢主義,年年都要搞。
初二一般都是自己家親戚打轉。
初三拜年的同事。顧柏青拜年的都是同階或者往下一點的,但人家年紀都比顧柏青大一些。
他家裡今天沒守著人,他現在沒辦婚禮,在中國沒結婚就算是孩子,沒資格讓彆人來拜年的,隻能去人家拜年。
顧柏青就帶著楚今夏認人。
三十他們開車來的時候,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大家都不太串門,更彆提彆人吃飯的時候上門了,這是規矩,沒人會輕易打破。
初一他們開車到的是大領導家,也沒人不長眼地過來串門亂說。
今天就不一樣了。
顧柏青才下車就被人圍住了,車都快下不來,跟網紅打卡似的,每個人都要上來看了看這車,摸一摸這車,楚今夏真怕他們的手凍上去的。
問題都是圍繞著:“這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