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姑拉著他的手,“三哥,你幫幫我,我日子也不好過啊。”
“太過年的彆哭晦氣啊!彆逼我抽你!”李三牛才不慣著妹妹呢。
這個妹妹也是永遠捧老大的臭腳,以往見一次麵踩自己一次,說話難聽得要死,現在想到他了,晚了!
李家小姑哭得眼睛都紅了,“你就不幫我,你幫幫你侄兒,他高中畢業沒工作,在街上混著,你就不擔心他哪天犯了事,你就不會後悔內疚嗎?”
李三牛冷笑,“嗬,關我屁事。我親大哥的兒子,我自己的親兒子我都不照應,你哪有臉讓我照應外侄子。你看我像是那種好人嗎?”
李三牛說完,李小姑的臉色都扭曲了,真誠就是最大的必殺計,沒有道德的人說出來的話讓人簡直沒有辦法回。
她一想到家裡三哥這麼出息,自己卻是一點便宜都沾不上,就衝著李老太太使勁:“娘,你看三哥。”
李老太太裝聾作啞的一把好手:“你三哥好啊,你三哥孝順啊,我這輩子生了你三哥,算是沒有白活。”
李小姑沒有辦法,她一向討好大哥,在家裡多少也能占點便宜說上點話,但現在家裡格局變了,大哥說話不算話了,三哥當家做主了。
她有點後悔,以前怎麼想過踩著三哥討好大哥呢,她就應該隻踩著沒用的二哥一個人的,那現在是不是也能沾上點光呢。
李三牛就是這麼個小氣人,也沒有什麼大格局,根本不會因為自己日子好過,就原諒全世界,就要帶所有人發家致富。
他到現在帶的人隻有打小長大任何時候都對自己不離不棄的兩個好友,另外就是長時間的習慣於聽聰明人和權威人的話,順著李懷德和顧二爺的意思帶了他們家的孩子。
其它人,他親哥他都不願意呢,更何況嫁了人的小妹。
李三牛過完三天年,一個人沒帶,直接找了棉紡廠的李科長,帶著半車廂的次品布頭回北京,把東西運到光明村,再賺一筆。
彆的不說,布鞋不經踩,喜宴頂級酒店到季節就要發鞋子,他倒不如把這事接過來,給女兒省點錢。
本來這事他是打算交給村子裡的,現在想想,他可是清家村的人,不得為清家村的人考慮考慮?
李三牛一走,大家抓不到人了,李安家門檻也被人踩破了。
李安夫妻嚇得初五沒買到票,初六逃走的。
村子裡的人都瘋了,居然提議讓他帶人去北京,霸王硬上弓。
他是什麼東西,他也配?
真嚇人。
特彆是爹娘哥嫂,抓著他的手不放:“你就算不把你大侄子帶走,你也要把你侄女兒帶走,你姑娘嫁了個好人家,你忍心看你侄女兒嫁給鄉下漢。”
我憑什麼不忍心,又不是我生的。
當年我跟著三哥混,你們哪一個不是天天罵我眼皮子淺,混帳東西,一結婚就把我單分出去了,好像我是個禍害似的,我生個女兒都罵我絕戶頭。
現在想起來捧我臭腳了?晚了!
李安媳婦建議,“明年咱就在廠子裡過吧,離女兒女婿近,過年加班還能雙倍工資,回來折騰著花了有三十來塊錢,就為了這幾袋子糧食,太不值了。”
李安道:“明年到秋後再打電話,讓村子裡直接把糧食給李老太太吧,算是幫三哥交個養老錢。”
“我看行!”
“李懷德小心思眼太多了,這村子乾得不好是應該的。村子裡出了三哥這樣的能耐人,不捧著三哥還打壓,他是怎麼想的?我三哥是那種給人打了一巴掌還低三下四的賤人嗎?
整個李家村子裡就這麼一個出息人,還給他欺負跑了不回來了,他啊,真是沒有格局。”
李安現在也喜歡格局格局,因為楚今夏就喜歡說格局打開,身邊的人都學會了,然後一個傳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