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然無辜,這又不是他針對張鳳之:“這房子分配給了我,對不起。我給你一周的時間搬家,我急著要房子,我媳婦懷孕了,住得近我有時候照顧她。”
方舒苗家有保姆的,住得這麼近,方家肯定能照顧她。
他是真沒辦法,家裡長輩好能折騰啊,方舒苗為了他算是忍辱負重了,但長輩們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有機會分到一套房,當然趕緊隨軍了,分開住大家都舒服。
景之然升副營,本來就應該有房,分配給他,也是因為方師長覺得彆人要房,張家要恨上彆人了,沒有後台的就有些倒黴,這事他扛下來,他女婿要房,他不怕張磊報複。
張鳳之想要大吵大鬨,但也知道景之然不吃這一套。
最終他決定給自己保留一點臉麵。
搬家就搬家,這鬼地方他其實一天都不想住了,景之然不來要房,他也想搬家了。
張鳳之不想回家,他無法麵對家人,所以直接搬到了外麵自己的私院,和吳宵光是隔壁。
吳宵光知道了之後挺高興的,忙前忙後的,張鳳之出一張嘴,剩下的都是吳宵光給置辦的家具,器具。
甚至搬家都是吳宵光找的人。
張鳳之沒花錢也沒有習慣給錢,搬了個家,吳宵光花了一百多塊。
因為新家是四合院,很大,舊家具太少了,多少要置辦點東西,又不能要太差的。
甚至連糧食都給買了一些。
兩家才做鄰居,吳宵光挺高興的,讓汪麗麗給做飯。
不得不說,人都是在挫折中長大,汪麗麗結婚了多長時間,就被打罵了多長時間,至少最近做飯做得像模像樣。
紅燒肉紅燒魚紅燒雞紅燒豆腐,四個經典紅燒菜,再加上酸菜大骨頭湯,白米飯。
楚嬌嬌是一邊笑著挑剔,一邊吃了兩碗飯。
吃完碗一推就走,第二天洗衣服,還故意的到吳家和汪麗麗一起洗,吳宵光一出來就看到了,他是知道楚嬌嬌的意思的:“麗麗,嬌嬌身體弱,以後這衣服就你洗了。”
汪麗麗反問:“嬌嬌男人的苦茶子也歸我洗嗎?我是他們家什麼人,傭人嗎?你呢?”
吳宵光大怒,上來幾巴掌,將汪麗麗抽倒在地,一邊踢一邊罵:“賤貨,還敢還嘴!”
汪麗麗熟練的抱著自己,她寧可被打幾下,也要反抗。
因為她知道楚嬌嬌這個人,是得寸進尺,你讓一步,就得讓一萬步,她不會因為你容忍而感到內疚的。
被打了,汪麗麗也隻洗了自己的衣服,根本沒有任何一要幫楚嬌嬌的意思。
而且汪麗麗敢於不要臉的對著大家撕開自己的傷痕,出門和附近的老婦人們蛐蛐:“先前就和我們家老吳青梅竹馬的,豔照傳得到處都是,現在直接做領居了,讓我給她做飯就算了,我們家老吳還讓我幫她洗苦茶子,那苦茶子還點著血點子,我不洗老吳就要打死我,我真不想洗。”
這時候人們是很有正義感的,在基本種程度上,進步婦女某些時候比現在還要出格。
如果一個男人在工廠裡耍流氓,婦女們都可能會去摘“桃子。”這種在全國各地都有發生。
也就是把男人脫光了,一個個去握他那個地方,是用力的那種,不是調情的,當然有特彆的愛好的除外。有時候能把男人嚇沒用了,反正經過這事的男人,多少心裡都有陰影。
吳宵光這一年來身體不好,也不折騰,最重要的是現在革委會不行了,也不遊街了,婦女們權益空漲,不怕他的人就多了。
街道婦女辦的人找上門來給吳宵光做工作:“你要端正自己的態度,彆搞那些有的沒的,再幫助彆人家的媳婦欺負自己家的媳婦,我們是要上門來問責的。”
吳宵光當麵說好好好,回家又把汪麗麗一頓打。
有人給汪麗麗出主意,吳宵光這裡說不通,那張鳳之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