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鳳之笑得有些隱忍。
楚嬌嬌全身都顫抖起來。
楚嬌嬌的聲音,帶著顫抖與絕望,在寂靜的空氣中回響,“你,你說什麼啊?他是我弟弟。”
“又不是親生的,你心裡也知道。”男人冷笑。
“可是,可是,我心裡,我們一起長大,就是親生的姐弟啊。當初又不是我要換的,我也是無辜的。”
張鳳之將一疊照片放在桌子上,“你看看,你笑得有多無辜。”
楚嬌嬌顫抖著伸出手,拿著照片。
一張,接著一張,又一張,全是她和各種男人在一起,她的臉上露出歡笑,胸口緊貼著男人身體。
她臉色越來越慘白,她害怕地看著張鳳之,一手摸到門把,轉身就逃出去了。
張鳳之繼續喝酒,看著楚嬌嬌將照片都帶走,不多時看到廚房的燈亮了,他笑了。
她以為把照片燒了,這件事就不存在了嗎?
人家有底片的。
不然他就半天怎麼能弄到照片。
一想到姓林的那女人,把這個照片當成致富點,不知道賣給了多少人,他心裡就一堵。
他娶楚嬌嬌的時候,一定很多人在背後看他笑話吧。
楚嬌嬌將照片全部燒光了,鍋裡沒放水,鍋底都燒得通紅,屋子裡一股難聞的氣味。
她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客廳的門就在那裡,但她不敢回。
娘家……
她也不敢回。
因為,她不知道娘家會不會收留她。
那是最後的退路。
怎麼辦?
對了,她可以找吳宵光。
不,可以找但不能現在找,要是被張鳳之知道了,她就完蛋了。
她怎麼把日子過成現在這樣子。
明明……
半夜,楚嬌嬌還是大著膽子開了門,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到幾乎凝固的氣息,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而艱難。
張鳳之還坐在那裡,比起熬,楚嬌嬌怎麼和一個才退伍的軍官比呢。
“我們離婚吧。”他的話語,如同冬日裡的一記寒霜,冰冷而直接,穿透了兩人之間早已不再純粹的情感防線。
張鳳之決定了,離婚後,他去外地,重新再開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不晚。
他的人生因為娶了一個喪門星落魄至此,也一定會因為離開她,重新煥發光彩的。
他早就想甩掉楚嬌嬌了。
現在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這些流言混話多多少少也會傳一星半點在他耳中,他以前當是彆人忌妒他,因為楚嬌嬌一直這樣說所有的女人都忌妒她,陷害她,直到遇上了楚今夏,她的忌妒學才碰了壁。
“為什麼?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的,都是假的,都是彆人忌妒我……陷害我……”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帶著不可置信的顫抖,仿佛隻要他說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能找到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深邃而複雜,有不舍,有無奈,但更多的是一種解脫的渴望。
“我累了,這些照片,我看過就不可能當成沒看過,夫妻之間,一旦裂痕產生,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忌妒,陷害,那你也給彆人機會拍這樣的照片,而且是這麼多男人,他又不是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