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發誓不會再打她了嗎?
她就算做錯了,自己也不應該如此放縱。
下次一定一定不打她了。
他走進衛生間,放水。
順手將楚嬌嬌放出來,再搖擺著靠在床上,揉一把眉心,順便點菜:“今天買一條魚吧,好久沒吃魚了。”
楚嬌嬌被打得神智恍惚,又被關在衛生間裡窩了一夜,睡又睡不好,醒又醒不了,全身疼,聽到張鳳之如此順便地交代她買菜,楚嬌嬌的眼睛裡閃過極度的仇恨。
哪怕是每被打一次,就偷一件擺件,賣上一大筆錢,也不能彌補她受到的傷害。
她臉上有青紫痕跡,但也不會不好意思出門了,都習慣了。
買了菜,直接拎到鄭緒東那邊,將擺件給了鄭緒東,讓他去處理。
菜讓老頭幫著燒好了,留了一份給鄭緒東他們吃,剩下的,鄭緒東親手加了調味品,再用保溫桶給她裝好了,帶回家。
楚嬌嬌在廚房裡燒了一鍋熱水,將菜放上去蒸,想了想,又不放心,又往菜裡加了料。
不然見效太慢了,張鳳之還打她,她可真的受不了了。
將菜端上去,張鳳之喝酒,她走到客房,將門抵上,倒在床上,閉上眼睛,眼淚往肚裡咽。
她怎麼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張鳳之在客廳叫她:“嬌嬌,嬌嬌!”
楚嬌嬌上回就是答應了去見他,才被她打。
這一次,她不僅不去見他,還把桌子移到門後麵。
張鳳之用力跺門,楚嬌嬌全力堵在門後,大概三四腳,門被撞開了,正好把方桌子卡在牆角上,互相作用力,門鎖壞了,但是人一時還進不來。
楚嬌嬌隻要頂住一角,讓正方型兩邊發生作用,張鳳之一時半會就進不來。
估計是踢得太重了,張鳳之腳疼,他在外麵罵了一氣,最後還是沒進來。
喝多了,就在外麵地上睡著了。
四月的北方夜裡還是很冷的,楚嬌嬌當然不會扶他,都恨不能再給他潑上一盆冷水,第二天張鳳之喜提感冒發燒,半夜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了。
楚嬌嬌早上提著菜藍子出門,就跟沒事人似的,買了點菜,去了鄭緒東家,“他昨天發燒了。”
“我會找人去看看的。”手裡有錢,鄭緒東辦事能力還是挺強的,在楚嬌嬌前麵院子租了屋子,請了一對中年夫妻住過去,順便幫著楚嬌嬌。
他們看過多次,楚嬌嬌要是中午不管張鳳之,汪麗麗就會去給張鳳之送飯菜,當然時間很短,兩個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
可是,並不需要他們發生關係,汪麗麗這個舉動,本身就存在各種漏洞。
……
“彆讓它跑了。”
“在前麵設路障,彆讓它撞到人了。”
一對鄉下夫妻追著一頭黃牛,竄進了巷子裡,一群人跟在後麵驚慌失措的追趕著。
路障就設在張鳳之家門口。
那牛一看路障走不過去了,頭一側,頂開了院門。直接竄進院子裡了。
趕黃牛的夫妻就進了院子去抓牛。
牛一頭頂開了房門。
客廳裡,兩個交纏的身影,女人發出致命的尖叫。
老夫妻倆人將黃牛安撫下來。
一群人擠進院子裡看熱鬨。
“草,這不是張家的兒子和吳宵光的媳婦嗎?”
“他們倆個怎麼在一起。”
汪麗麗尖叫著,向臥室跑過去。
臥室門鎖著,她隻能蹲下身體,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