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三個男人站在床前,臉上都綻放燦爛笑容。
顧柏青眼睛沒睜開,抿緊唇,一言不發。
主要剛才那話,也隻是三個男人自我解讀的唇語,但從顧柏青眼睛用力睜開一線來說,用那種眼白翻著他們,他們都認為自己判斷得沒錯。
陳有糧叫了醫生,一堆人進來各種檢查。
“挺好的,保持住,頂多一周就能下床了。”醫生都忍不住表揚了他們三個:“看他的唇,完全沒有乾皮,照顧得不錯。”
那些照顧首長的精心的小護士,都沒這三個大男人會照顧人。
“那是。”棉簽子沾水,十分鐘一次,掐表看。
三小時喂一次湯,醫生允許的前提下,餐餐不一樣的米湯,幾個人在喜宴呆過的,乾一行學一行,就沒有一個不會做飯的。
一個成年男人,光靠打吊針,那怎麼夠,能喂肯定要喂點食物。
顧柏青沒有什麼反應,但三個男人卻是知道他醒了。
拿了米湯再喂著試試反應。
果然,自己知道咽了。
能清醒,這就好一半了。
到了晚上,能抬抬眼皮子了,看了是這幾個貨,很快就閉上了,辣眼睛。
幾個男人就在他身邊說閒話,個個都想爭著給他家小崽子當乾爹。
顧柏青和楚今夏生的孩子,是男是女真沒有人在乎。
男孩子和顧柏青一樣,女孩子像楚今夏,不都很好嗎。
夫妻兩個顏值都挺出眾的,陳有糧還是挺期待顧團生個女兒的,跟大嫂一樣可可愛愛的小團子。
俞敏開想顧柏青生兒子,他找個漂亮的女人生個漂亮女兒,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禍害顧家的。
一天後,顧柏青不發燒了,人也能吃點流食了,雖然瘦成一把骨頭,但命是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了。
這一天,正是顧柏青答應楚今夏回來的那天,他確實是回來了,從閻王殿裡跑回來了。
他的主治醫生十天都沒有回家,就在值班室裡死扛,顧柏青這裡一有症狀,他就趕緊過來醫治,現在二話不說,請了一天假回去睡覺去了。
顧柏青打了一個電話給楚今夏:“夏夏。”
他的聲音有點啞。
楚今夏接著電話,一會兒,聲音就帶著淡淡的哭腔:“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顧柏青笑了,笑聲到一半就止住了。
楚今夏趕緊問:“哪痛啊,不能笑就不笑了,我現在能不能去看你啊。”
“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沒有人和我說,我猜的。”
“怎麼了,怎麼猜出來的?”顧柏青聲音像是耳語。
楚今夏道:“我懷孕了,我們都在用套子還懷孕,這種套路,就肯定是你有危險了,生物的遺傳學會本能的讓你想要留下孩子。”
“說得這麼玄乎。”顧柏青不好意思了,是他用針,而不是遺傳學本能。
楚今夏沉默了半響,才說實話,“我看到你用剩下的套子了。”
這也算是遺傳學本能了!
顧柏青不笑了,他故意留下二個破了洞的套子,楚今夏看到了之後,以後她不管怎麼對待孩子,至少讓她有一個說得出口的理由。
是他太無恥,都是他的錯。她不要孩子也不要怪自己。
但她還是留下孩子。
他是不是可以期待,她比他想象的,更愛他。
楚今夏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像牛哥,還是錢全程,還是左哥。”
大意是問,你現在是眼瞎了,還是斷腿缺胳膊了。
“都沒有,腸子少了一段,聽說以後吃東西要注意一點,你牛哥現在天天找醫生問我這以後要吃點什麼。小腿小了一塊肉,但正常人一樣的走路不成問題,就是不太好看而已,其它的都齊全著呢。”
“我什麼時候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