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百姓中應該也是有些分量,這話一出後,跟隨者也諸多。
“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那十餘人被官兵壓在椅子上,眼看著這板子就要落下,哀嚎都準備好了。
如今卻因為監刑的討論,那板子遲遲落不到自己的身上,備受煎熬。
被咬掉耳朵那人更是雙重折磨,不顧及其他,直接怒吼:“喂,能不能快點,我這還疼著呢!”
那人到現在還以為,自己不過就是打頓板子,給這些愚昧之人一個“交代”。
等到這板子結束,這上頭的人還得請郎中給自己治病。
畢竟,這水渠的挖鑿,離不開人。
隻要自己能夠撐過這頓板子,接下來就諸事大吉。
心中甚至還做起讓那寡婦伺候自己的美夢。
隻是如今,被這些手腳粗魯的官兵按在椅子上的姿勢,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閉嘴!”比其他人先一步打在身上的板子,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夢想成真”吧!
帶頭官兵隻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人,隨後眼神親和的看向老者。
“老人家,讓百姓監刑也是上麵的意思,大人們雖未親至,但聽聞此事震怒不已。”
“讓百姓監刑,也算是給百姓一個交代!”
這官兵不是平時巡邏的那批人,也是文昭今夜派遣下來的,在官差中也算有些地位。
雖與這些百姓第一次接觸,沒有什麼接觸,但給足了這些人該有的體麵。
“大人,我願監刑!”
人群中,那名婦人的兒子站出來。
身上還是被泥土和鮮血染臟的破碎衣衫,隻是嘴角上的血跡被擦洗乾淨,就連臉上的汙泥都被洗淨。
若是單看那張堅定稚嫩的臉龐,確實能夠給人以震懾。
不過今日這身破舊衣衫,確實給小男孩的頑強加碼。
人群中,那些膽子大一些,看見小男孩出麵,還會去瞧一眼那躺在地上的斷耳。
上麵的血跡已經乾涸,滾在地上還沾著些黃土。
那官差看完全程,對眼前的男孩很是欣賞。
小小年紀,能靠自己保護家人。
即便對方年紀尚小,官差還是在他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共鳴。
但凡有些男子血性之人,都會出手儘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也因此,官差見那小男孩出口,並沒有急著反駁。
官差走近那男孩,蹲下身,雙眼與男孩對視問道:“監刑是要計數的,你可會?”
這話雖然是對著男孩說的,但聲音卻不小,足夠讓在場圍觀之人聽清。
這打板子有十餘人,隻一個監刑可不夠。
上頭的意思,最好是一個人選出一個監刑之人。
這最基本的標準,也該提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