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簡直是囂張至極!
那種毫無掩飾、明目張膽的囂張態度讓人無法忍受!
如果說之前的輕微挑釁還能勉強容忍,那麼此刻這種肆無忌憚的嘲諷,對於坐在原告席上的鼠族成員們來說,無疑是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白·趙月,你不要以為現在身為禁區研究中心的主席,就能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一個脾氣火爆的白色大老鼠猛然從座位上躍起,尾巴憤怒地豎起,顯然已被激怒到了極點。
它抬起爪子,直指白·趙月,正欲破口大罵。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白·趙月卻以一句輕蔑的反問打斷了它“難道不可以嗎?”
這簡短的一句反問,仿佛一記重錘,直接砸在了白色大老鼠的心頭,讓它即將噴湧而出的怒火瞬間凝固在了嘴邊。
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她繼續道“禁區研究中心,在我們這一支鼠族的崛起中究竟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我想應該無需我過多贅述了吧?
你之所以能站在這裡,充滿活力、身體健康,難道不是得益於我這些年來的不懈努力和付出嗎?
哼,若是沒有我的庇護,用人類的話來形容,你恐怕早已成為過去式,墳頭的草都長得老高了!
一百四十三弟,在你還沒有足夠實力之前,最好還是保持低調。
要知道,站得越高,摔得越重。
如果你過於張揚,不僅難以得到你想要的,反而會落得個被人嘲笑的下場,成為彆人眼中的小醜。
更重要的是,你有想過你那七百多個可愛的妻子們嗎?
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很可能會受到牽連。
等你一旦失勢,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們,難道會放過這個機會,不把她們搶回家中,肆意欺淩嗎?
你想象一下,你的妻子們,一邊叫著你的名字,一邊被你的兄弟們無情地蹂躪……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你即使是死,也難以瞑目吧?”
這番話帶著濃厚的威脅意味,話音一落,被稱作一百四十三弟的老鼠當場噤聲。
它臉上雖然努力保持著鎮定,但細心觀察卻不難發現,其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
在不經意間,它渾身的毛發竟然全都緊緊地收縮了起來,仿佛在無聲地昭示著內心的慌亂。
身為鼠族皇家的一員,它擁有顯赫的身份色和四大皇姓的尊貴地位。
平日裡,它在族群中可謂是橫行霸道,欺壓弱小,霸占資源,無論是在公眾場合還是私下裡,都給眾多鼠族百姓留下了霸道、蠻橫、無所畏懼的印象。
然而,在這位掌握大權的五姐麵前,它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無蹤。
儘管在平日裡它或許會在憤怒的衝動下挑戰其他的兄弟姐妹,但麵對被告席上的這位五姐,它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種壓力,源自於一種它無法抗拒的力量——血脈的壓製。
在這種壓製麵前,它不得不收斂自己的鋒芒,變得異常乖巧和順從。
看到平時囂張跋扈的一百四十三弟此刻噤若寒蟬,她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掃向其他兄弟姐妹,語氣嚴肅地說道“還有你們,每一個都靠著禁區研究中心的資源養活,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想要為了爭權奪利而砸了自己的飯碗!
若不是念在我們同根生的情分上,我早就將你們逐出這一脈了。
你們竟還有膽子聯手起來,背著我將我告上這裡,真是膽大包天。
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今天真的有能力將我留在這裡,那算你們有本事。
否則,等我回去後,你們之前所得的一切,都要加倍奉還!
過去我可以對你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但現在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你們之前所占的便宜,日後都得雙倍吐出來!”
這番話擲地有聲,讓整個大殿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而坐在高處的鼠族皇後,對於這場爭執似乎並不感興趣,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甚至連眼神都未曾波動一下。
然而,坐在她身旁的一位審判官卻無法再保持沉默,他當即出聲,語氣嚴厲地嗬斥與警告道“白·趙月!
請你認清自己現在的身份和所處的場合,注意你的言辭!
如果你敢無視皇家法律,將法庭視作你的一言堂,那麼無論你過去對鼠族有多麼巨大的貢獻,你都將受到法律的嚴厲製裁!”
麵對副審判官的嚴正警告,白·趙月卻顯得並不在意。
她輕輕搖動尾巴,甚至讓尾巴搖過頭頂,然後以坦然的態度回應道“我尊敬的審判官大人們,我的時間真的非常寶貴。
我懇請你們能立刻結束這場無謂的爭執和鬨劇。
否則,我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決絕和力量。
而這番話一出,最先做出反應的並不是彆人,而是站在她身旁的四名皇家禁軍鼠戰士。
它們眼神微眯,氣息瞬間內斂,仿佛在暗中蓄勢待發,就像四把即將出鞘的鋒利寶劍,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
與此同時,鼠族皇後也聽到了白·趙月的話。
她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眼周圍的鼠族戰士,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
然而,她依然保持著沉默,仿佛在靜靜地觀察著這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緊接著,另一位副審判官也無法再坐視不理。
他猛地站起身來,雙眼中怒火中燒,毫不客氣地抬起爪子,指向被告席,聲音嚴厲地斥責道“白·趙月,你太放肆了!
來人,立刻將這個被告關進黑牢,沒有審判團的明確許可,任何鼠都不得將她釋放出來!”
言罷,他憤怒地拂袖而去,直接離開了法庭。
白·趙月看到這一幕,臉色霎時間陰沉了下來。
與此同時,原告席上的兄弟姐妹們卻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這與白·趙月陰鬱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白·趙月被押解出皇家軍事法庭後,她臉上的陰霾竟迅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在被押往黑牢的途中,經過一個沒有監控的死角處時,發生了令人驚愕的一幕。
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兩位副審判官,此刻竟雙雙跪在白·趙月的麵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忐忑與不安。
“公主殿下,剛才我倆說話大聲了點,多有冒犯,請您寬恕我們的無禮,我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兩位副審判官誠惶誠恐地請罪道。
……
在鼠族的黑牢深處,有一間條件頗為不錯的單間牢房。
這裡的設施雖然簡單,但卻透著一股彆樣的寧靜與安逸。
“月兒,你今天在法庭上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浮誇了。”
鼠族皇後緩緩走進牢房,語氣溫和地開口說道“那演技,真的是太不走心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綻。
這可與你平時的沉穩風格大相徑庭啊。”
說著,鼠族皇後輕輕坐在了白·趙月的身旁,臉上流露出母親特有的溫柔與慈愛。
她靜靜地注視著女兒,仿佛想要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麼。
白·趙月抬起頭,微微一笑,卻並沒有直接回答母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