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也想拒絕,但在一起吃了那麼多餐飯,米味挑菜都挑出條件反射來了,而且挑完,莫名有種成就感。
周若眠看不過眼,胳膊肘懟了懟霍辰逍,她說話沒分量,要霍辰逍開口才行。
霍辰逍接收到她的信號,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周若眠點頭,他才慢悠悠說:“燕川你這過分了啊,現在是下班時間,要人家伺候,好意思?人家光伺候你了,自己都沒吃幾口。”
“你嫉妒?”岑燕川一向是一句話噎死人的。
霍辰逍沒理他,對米味道:“米妹子,這種老板,我支持你跳槽。”
米味筷子一丟:“好呀,罷工。”
被奴役慣了,也是時候該反抗了,就從不挑菜做起。
“哈哈,燕川,你小助理可真要跳槽了,還不快做點什麼挽回。”
岑燕川慢條斯理地吃著菜,清雋的臉上眉目舒朗:“不吃飯就閉嘴。”
飯局繼續,岑燕川話不多,吃飯的時候就更少了,慕歡歡幾次想找話題,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米味不用挑菜心情正好,埋頭扒飯時冷不丁視線裡闖入一碗魚肉。
一碗剔好了魚刺的魚肉,托著碗的手,骨節分明。
米味:?
淩鬱一直盯著動靜,看見這場麵,叫出聲來:“哥,那是給米助的,你乾的?”
岑燕川掀起眼皮:“不然是你?”
淩鬱被盯得心裡一緊,他倒寧願是他乾的,他哥給人剔魚刺,他覺得整個世界有點玄幻。
他哥那矜貴的手,什麼時候伺候過彆人,淩鬱看了眼米味,琢磨著是不是真的要叫嫂子了。
慕歡歡氣到脖子根都是紅的,眼裡幾乎要噴火。
米味對著那碗魚肉,就像是燙手山芋,她一臉為難的表情讓慕歡歡更是氣炸。
“燕川哥哥,她一個助理而已,跳槽就跳槽,做什麼對她這麼好?”
岑燕川不耐煩:“你在質問我?”
周若眠補刀:“岑少願意,慕小姐管是不是管太多?”
“燕川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慕歡歡哪裡被這麼多人同時針對過,頓時心下覺得委屈,眼裡含了一包淚。
步怡萱見狀不對,趕緊給慕歡歡夾了一筷子肉:“這個菠蘿咕咾肉你不是最喜歡,多吃點。”
慕歡歡吸了吸鼻子,隻有步姐姐對她好。她吃了一口菜,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讓一個助理把燕川哥哥搶走。燕川哥哥就算對她有心思,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
岑家這樣的門第,怎麼會允許一個沒身份的助理進門。
想到這兒,慕歡歡的底氣又足了起來,儘量不去看那邊,她需要忍耐。
可偏偏有人要搞事,霍辰逍語調懶洋洋:“怎麼光給人家米妹子挑魚刺啊,那邊不還有醉蝦嗎,不給人家剝幾隻?燕川你誠意不夠啊。”
“她不喜歡吃生冷的。”
米味訝然,他居然記得她的喜好,原本以為,隻有她記得他所有的禁忌呢。
她抬眼,岑燕川側顏麵部線條清晰,軒然霞舉般的男人,仿佛對這世間一切都不在意,也會在一點一滴中,記得她的習慣,心裡漫上一股暖流,流淌到齒間,是甜的。
吃完飯時間還早,霍辰逍說這裡有個新開的會所,不如去玩一圈再走。
步怡萱欣然答應,周若眠抱著米味的手臂:“味味姐,去轉一圈?”
米味想著反正也是下午的機票就答應了。
幾人轉戰會所續攤,慕歡歡自然也要跟著。
大家要了個包廂,聚在一起能玩的無非也就那幾樣。
周若眠拿了副撲克:“玩嗎?”
米味:“玩什麼?”
霍辰逍摟著周若眠:“二十一點怎麼樣?”
這遊戲沒什麼難度,不過和他們玩,少不了賭錢,米味話說在前頭:“我可沒錢。”
霍辰逍抬抬下巴:“你們岑總有啊,彆怕,輸了算他的。”
他揚聲問岑燕川:“怎麼,你認不認?”
米味看著他。
岑燕川抿了一口酒,喉頭滾動,眼裡晦暗不明:“認。”
米味錯開他的視線,這男人……是在勾引她嗎?
慕歡歡吵著也要加入,她自認為運氣不錯,又懂得玩二十一點的一點小技巧,要是今天米味輸得很慘,燕川哥哥一定會對她心生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