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味眼神暗淡下來:“媽媽……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黎昀張了張嘴,又不好解釋他沒有炫耀的意思,他語氣認真,“姐,媽她很想你。”
米味用濕紙巾擦著自己的手,盯著腳下的地:“我知道……給我一個地址吧,我有時間,會去看她的。”
黎昀拿出手機給她發了個地址。
米味又道:“你這傷,回去怎麼解釋?”
“實話實說,我爸這個月出差不在家,媽媽要是知道今天的事,不會說我的。”黎昀自嘲道,“她還會嫌棄我沒用,怎麼打架都沒打贏,還要你來善後。”
米味重新笑起來,拍了一下他腦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
“嗯,姐,那我回去了。”黎昀和她告彆。
他剛想走,向後瞥了一眼,靠近米味耳邊,“姐,後麵那個人,在那邊看我們看了很久了。”
黎昀當然認得出那是剛才在‘不夜’與米味說話的男人,在裡麵他就覺得這個上司對米味的態度有些超出了對一個普通下屬的,如今有追出來……
米味瞟見那修長身影,輕笑:“我知道。”
黎昀沒有錯過米味嘴角的那抹笑,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快的幾乎讓人抓不住。
黎昀往地鐵站走去,米味收拾著長凳上的東西。
“岑總這麼晚還在這裡吹風,好雅興。”她看見他走近,故意這麼說。
秋風乍起,帶著些許寒意的風一陣一陣的,米味走得急沒拿外套,幸好襯衣是長袖,但在外麵,還是單薄了些。
米味剛才心裡有事注意力不在這上麵,黎昀一走,才覺察出冷意來。
岑燕川也沒穿外套:“裡麵熱,出來透透氣。”
“我有點冷,就不陪岑總在這裡吹冷風了。”米味拎著外麵印著藥店名的塑料袋。
經過他身邊時,被岑燕川一把拽住手臂,他語氣平淡:“坐會兒。”
岑燕川掌心很熱,隔著襯衣都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做什麼?”
他黑眸深沉,語氣明顯是不悅的:“坐會兒陪我聊天都不行,剛才和人家不是聊的挺歡?”
“您想聊天可以啊,能不能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她真的冷,米味搓了搓手臂。
岑燕川抿唇,看見她臉被凍得發白,可憐巴巴的,眼裡透露出乞求,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若不是他親眼看見,恐怕也不會相信剛才的和現在的是同一個人。
岑燕川拉著她的手進了旁邊的咖啡店,點了份甜品。
她輕嘶一聲。
岑燕川抓著她的手反複看了遍,在骨節凸起處找到了個破皮處,聲音一下緊張起來:“怎麼受傷了?”
米味盯著那塊破了的不足1平方毫米的油皮,哭笑不得:“你管這叫傷?”
相對來說,樓上那兩個爬都爬不起來的才叫做傷吧。
“那兩個人怎麼樣了?”
“送愛淩了,剩下的事情霍辰逍會處理。”他一手拉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扒拉起米味買的藥,不滿道,“怎麼連個創可貼都沒買?”
“他那傷又用不上創可貼。”米味隨口道。
岑燕川眼神冷下來:“他?嗬~心裡隻有他是吧?”
他仿佛被放進了窖藏許久的泡菜缸裡,發酵出一層又一層的酸。
他唇角向下,整個人都散發著我不開心的氣息,偏又不好直接質問她,彆彆扭扭的。
米味知道他誤會了,但想多看一會兒他吃醋表現,實在太不像原來冷靜自持的他了,很有意思。
他在等她解釋。
“米助身手不錯啊,真是給我好大的驚喜。”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誇獎。
米味語調微揚:“岑總居然不知道嗎?我簡曆裡都寫了的呀,全國青少年女子組武術冠軍,原來我當時入職,你根本就沒有仔細看。”
岑燕川蹙眉,她簡曆上有寫這個嗎?六年前的事情了,還能記得就有鬼了。
米味應聘的又不是保鏢,當然不會在簡曆上寫這個,這麼說,賭的就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