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燕川!
他怎麼在這?!
不對!
米味環視了下周圍的裝飾,這裡不是她家,也不是岑燕川的家,更不像酒店,她抓了抓頭發,確認了這應該是“不夜”樓上的休息室。
怎麼就……
身體並沒有異樣,應該隻是和衣睡了一晚。
就算是這樣也很麻煩啊……
米味輕敲了一下腦袋,兩次都是酒精作祟,不能再仗著酒量好為所欲為了。
岑燕川還在安靜睡著,輕闔的眼眸睫毛濃密,遮光窗簾露了一條縫,陽光透進來,正好打在他臉上,天然的打光襯得他眉眼愈發深邃。
米味靜靜欣賞了一下這美顏便打算翻身下床。
她剛一動作,手腕就被攥住。
“去哪兒?”男人語氣中帶著明顯未睡醒的惺忪,慵懶從嗓音裡瀉出來。
米味掙了一下:“洗手間。”
“嗯。”他頂著鼻腔發出聲音來。
米味快步走近洗手間,解決完個人問題後,用溫水洗了把臉。溫熱的水沒過肌膚的時候,隻覺毛孔都舒展開了,最後一點酒氣散儘,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重新浮現。
她隻是醉了,對於昨天晚上做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米味撩了一捧水潑在臉上。
“那好,我還是可以哄哄你的。”
“怎麼哄?”
……
“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昨夜的話如同老式磁帶被稱作記憶的東西緩慢播放。
米味擦乾淨臉上水珠,不由得怨起邵菁來。
沒事說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
昨晚讓她先前的積累的優勢蕩然無存,以後她還怎麼理直氣壯的暗戀。
岑燕川說的忍住她沒做到,等於親手送了把柄給他,不知道他又要得意成什麼樣。
“咚咚”洗手間的門被敲了兩下。
米味回神,她在裡麵待得有些久了。
她打開門,岑燕川倚在牆上,睡衣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胸前的扣子不知所蹤,能清晰地看見他肌肉的線條,最有料的那一部分還是被衣料遮住,頗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味。
“你要用洗手間嗎?我馬上走。”
岑燕川大清早起來不是想聽她說這個的。
米味低著頭就要走出洗手間,卻被他拉住了衣領子。
“站這兒。”
“您上廁所……我在這兒不太好吧?”
“站著。”岑燕川語氣不容置喙。
當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要是讓她離開他眼皮子底下,一定消失得無影無蹤。
米味不說話了,乖乖地站著,正對著鏡子,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一切行動。
岑燕川並沒有上廁所,隻是進來洗漱。
房間裡洗漱用品都很齊全,岑燕川挽起袖口,一次性的牙刷都被他用出了矜貴的味道。他麵慢條斯理地刷完牙,準備修理一下剛長出來的胡茬。
岑燕川的胡子長得很快,幾乎是一晚上就冒了青黑的胡茬出來。
不過這個臨時的休息室裡肯定沒有他慣用的剃須刀,甚至連電動剃須刀都沒有,隻有可以換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