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交疊,她不自覺又撫摸起手上的疤,苦笑了下。
這些年她摸過無數次,到底還是不甘心的……
米味看見了她嘴角溢出的那一絲苦,極力掩藏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還是藏不住。
她曾是那麼優秀的外科醫生,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下。麵對那樣凶險的情況,她依舊沉著冷靜,一如五年前拿著手術刀的周若眠。
如果她不是出生於那樣的家庭……
“眠眠,累了吧,我們去吃飯。”
周若眠收拾了下心情:“好。”
米味攬著她的肩,旁邊的海鮮餐廳走。
餐廳並不遠,剛才的熱鬨還引了餐廳裡不少人出來看,包括她正在聚餐的風投部的同事。
“米助!”有個年輕小夥朝她招手。
岑燕川也在,黑色的長大衣收斂了他的氣勢,憑著身高就在一群人中脫穎而出,很難不注意到他。
岑燕川身邊,是精心打扮的祁安琪,為了好看,拋棄了溫度,兩條筆直的長腿上隻有薄薄的一層絲襪。
朱群:“米助說有約原來是來這裡逛街,真巧啊,吃飯了嗎,沒吃飯一起吃吧,這家海鮮還不錯的。”
“不……”
“好啊!”
米味拒絕的話還沒出口,旁邊的周若眠就幫她答應了。
周若眠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誒,都晃蕩到你麵前了,你居然還忍得住?”
閨蜜局的海鮮大餐在周若眠的操作下成了同事聚餐。
朱群讓服務員在他們那裡加了兩張椅子。
周若眠坦然自若和岑氏的人打招呼,倒比米味更自然,仿佛她才是這個公司的員工。
方才打招呼的年輕小夥問:“剛才那邊什麼情況,救護車都來了?”
米味道:“一個老大爺心臟病發作,還好路人有藥,已經送醫院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絲毫沒有提到她們參與了那場分秒必爭的救援。
“救回來就好,現在不管是年輕人還是老年人啊,就怕身體出點什麼事情。”小年輕名叫於盤,進岑氏才一年,“我有時候加班加久了,都覺得心臟不舒服呢。”
“工作重要,身體也要注意。”米味叮囑了句,溫柔地笑。
米味的笑如同長久下雨後迎來的第一個晴天,和煦溫潤,於盤驀地有些臉紅:“會的,米助。”
他沉浸於米味的笑中,連那射向他身上的冷刀都被他統統忽略。
岑燕川自重新坐下之後,再沒有動過一口酒,他麵前本來沒有餐具,是後來加的,滿桌的碗盤隻有他麵前的光潔如新,異常紮眼。
這家海鮮餐廳的餐具並不是純白,白瓷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