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曾經被我派去雲溪那邊勘察的人,那邊的情況他最清楚,王爺和大皇子放心,我派人觀察了快一個月,確定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瘙癢症狀才讓他過來彙報的。”
那人吐完之後在旁人的攙扶下回到屋內,麵色肉眼可見變成慘白,眼神中也布滿恐懼。
“說說你知道的。”安王問。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最後去的那一次,城中如被惡鬼占領了一半,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我做好防護往裡走,突然有一個人朝著我迎麵衝過來,那個人全身白,麵上的紗布都是紅的,滲出猩紅的血跡。”
“突然,他臉上的紗布掉下來,我看到了厲鬼,血肉模糊的厲鬼,一大塊的皮肉被抓掉了,十分嚇人。”
大皇子斟酌道:“大夫去治療,可有治療出是何病因導致的?”
“沒有,連城裡的大夫都感染了,外邊的大夫根本不敢進去。”那人搖頭,“哪怕是裡麵的大夫,再發現自己被傳染後也是第一時間替自己診治,也沒聽說有人找到了治療的法子。”
“他們都說,都說這是老天爺的懲罰。”
國師歎氣。
“從前幾年開始我們這一塊就甚少下雨,我這邊的情況尚沒有北溪那邊的嚴重,漸漸地,不知道是從哪裡開始傳起,說是我們惹怒了雨神,被雨神拋棄了,雨神才不降雨。”
“你上一次去探查情況是什麼時候?”
“半個月前。”
半個月過去了,那城中的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子?
安王和大皇子皆是麵色凝重。
安王和大皇子手上的消息更為早,隻知道這邊起了詭症,重症者瘙癢不斷,且似乎有傳染性,查不出病症,故而他們才帶著太醫趕過來。
目前來看,這症狀比想象中的嚴重。
或許,城中已有死人。
兩人皆覺得棘手不已。
嘉嘉就安安靜靜地在安王懷裡當一個吉祥物。
內心活躍得很。
安王耳邊是嘉嘉喋喋不休心聲。
【這麼嚇人啊,還有鬼?假的吧,青天白日肉體凡胎怎麼能看見鬼,這鬼都不按規定白日出來嚇人了?】
【血肉模糊?倒是和我夢裡的有點像。】
【不過這症狀好像也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說了這麼多,怎麼沒說皇祖母和二堂哥怎麼樣了。】
“太後和二皇子的情況如何?”安王問。
“二皇子的人和我們的人時常有通訊,二皇子並沒有染上那詭症,而太後娘娘也沒事,不過下官數次派人去請,太後娘娘不肯離開北溪。”
太守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他在此盼了許久才又盼到京城有人來主持。
二皇子和太後娘娘來的時候便在北溪,且至今未出來,他不過是個新上任的,誰知道會攤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