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鷹俯下頭,鷹眸看著那渺小的白兔子,眼中是濃鬱的不舍。
嘉嘉安慰道:“這幾日因為你我很開心,我們下次還會再見的。”
嘉嘉輕輕吐出一口神力,那神力慢慢的朝著巨鷹而去,巨鷹不知不覺將那神力給吸食進去。
赤霄並未察覺有一道神力在他的體內慢慢運轉發揮作用。
一兔一鷹戀戀不舍地分開後,雲祁抱著小兔子到山下,熟稔地找了個驢車,給了銅錢讓農夫將他們拉到城中。
進城天已黑,雲祁帶著兔子休息了一夜後,第二次就去找馬車夫送他們上京。
一連問了幾個,要麼是行程不一樣,要麼是沒位置了讓那個他去彆處問。
“去京城,我正好帶順路,一起吧。”
一個麵容和善的婦人咧著一口白淨的嘴熱情地招呼。
雲祁目光溫和地落在這婦人身上,眸光深處微濃,正欲拒絕。
【夜鷹,真巧,又遇到了。】
“快答應她,快答應她。”
白兔急促地用爪子輕輕抓著雲祁的衣裳,軟乎的聲音也染上了幾分的急切和期待。
“可以。”雲祁麵上露出一個清淺又單純的笑。
那婦人笑容滿麵,熱情地招呼著雲祁到旁邊。
“老趙,你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裡麵傳出一聲粗狂,又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催什麼催。”
老趙拿著東西出來,瞧見了院中站著的公子,“這位是?”
嘉嘉瞧見出來的男人,更樂了,要是她能拍手的話,肯定要將手拍紅。
【好啊好啊,都湊一起了,這下好玩了。】
“這位公子到旁邊問要上京的馬車,今兒不是都滿了嗎,我瞧著這位公子似乎很著急,就想著咱們不是也要上京嗎?我想著咱們擠一擠還是可以空出一個位置坐,咱們正好能捎他一程。”
婦人三言兩語解釋清楚,老趙點頭:“那便帶上吧,小夥子,車費你就按其他車夫的價格給。”
“好,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發?”
“一盞茶後。”
一盞茶後。
雲祁坐在狹窄的馬車中,身邊坐著婦人和,對麵坐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似乎是書童。
另一個自從上馬車眉頭就沒有鬆過。
那個書童的手自上馬車後也沒有放下過,一直護著少年。
“鄉下粗婦,小心點,不要撞到我家少爺,我家少爺的手可是很金貴的,日後是要考科舉當大官的可不能受傷。”
“還有對麵那男的,也注意點,不要讓你的兔子咬到我家公子,好端端的非要帶隻兔子上來,有毛病一樣。”
“那兔子還敢對著我家少爺齜牙咧嘴,小心我將你給紅燒了。”
嘉嘉翻了個白眼,不欲理會這種愚蠢的人。
還當大官呢,我瞧著連科舉都沒機會參加。
可那書童的嘴太碎了,一直喋喋不休,將所有人都嫌棄了一番,沒詞可說就將說過的話再拎出來說一遍。
而那婦人麵上始終帶著憨笑,一直道歉附和,完全沒有因為那書童的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