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生女主(1 / 2)

公子彆鬨! 肆月琉 10691 字 2個月前

幾人談笑間,突聞一陣馬蹄聲將至,竟還有人的呼救之聲。

“哥哥,放過我吧,我不敢了。”

摩擦布料的聲音在越來越近。

若是猜的沒錯,應該是有人被馬拖在後麵,也不知道拽了幾百米。

少女的嗓音沙啞至極,似乎筋疲力儘,馬上就不行了。

“喲,這京都還有比我橫的?”白檸西一拍大腿,正愁沒事乾呢。

頓時來了興致。

幾人皆是搖頭,看來,白檸西還是那個白檸西,淨化完了也是白檸西。

喜歡湊熱鬨管閒事的毛病一點沒改。

下方的百姓以為又是小霸王當街縱馬,嚇得四散而逃。

“不是說小霸王改邪歸正了嗎?”一女子邊跑邊問。

從前方跑來的賣菜大爺挑著兩個菜籃子,跑的比年輕人都快,一臉劫後餘生的喜悅:“今天還真是奇了,不是小霸王。”

聽聞,眾人也停下腳步,疑惑不已。

不是小霸王還能是誰呢?

“不是小霸王,大爺您跑什麼啊。”

大爺邊跑邊回頭:“我去送菜,剛剛路上耽擱了些,這些菜得趕緊送到東家,新鮮的才好吃。”

遠方的靈馬漸漸近了,眾人看去,上麵坐著青衫少年,相貌平平,不由得鬆了口氣。

恰在此時,茶樓二樓包間的窗子裡突然射出一道金鏈,這金鏈大多數人都認得,原本鬆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

“小霸王在二樓!大家快看。”

眾人一驚,紛紛看了過去。

金鏈乃玄金製成,通體發著金光,甚至能看到些許倒刺紮在上麵,若是被抽一下,定是皮開肉綻。

那刺尖在太陽下熠熠生輝,不少人看著心驚膽戰。

然而想象中的慘叫沒有聽到,反而是一聲馬的嘶鳴。

就看原本停在路邊的馬車車頂被金鏈鉉住,整個馬車讓金鏈拖到大路中間,馬車橫了過來,靈馬嚇得不輕,似是要發瘋,就見那金鏈在馬車旁的地麵上“啪”的一聲。

正在嘶鳴的靈馬直直的跪了下去。

一動不動,馬嘴裡還喘著粗氣,一看便知其嚇得不輕。

馬車剛停穩。

那縱馬之人也到了茶館之下:“馭!”

人和馬都沒預料到路上會停個馬車,立即拉住韁繩,靈馬嘶嘶一聲,前腳離地,半空中揮蕩了幾下,才堪堪停住。

見識過小霸王的縱馬過市,這時看過去倒是平靜的很。

樓上的白檸西看著下方的少年,隻覺得有些頭疼。

“白映陽?”

武澤不可思議道:“這不是你三叔的兒子嗎,平時看你都不敢抬頭,今日怎還縱起馬了?”

白檸西一腳踏在窗口,回眸勾唇,百媚橫生:“你可知之前他為何不敢抬頭?”

“為何?”

少年看向下方:“罵人罵多了,嘴會爛的。”

武澤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一隻手伸開擺了個請的姿勢,從指尖蹦出幾個字:“您請便。”

紅衣少年從二樓一躍而下,豔紅的著裝宛若一輪豔陽,美得不可方物。

金鏈借力拉了下房簷的脊獸,平穩落在馬車之上。

立直身形,慵懶的眸隨意打量著此時坐在馬上的白映陽,語氣平淡:“下來。”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害怕小霸王又惹出什麼事端,同時很好奇,這改邪歸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想走遠點,又害怕錯過這場大戲,於是都站在不遠不近的觀望。

馬上的白映陽見到是誰,臉色一黑。

“三弟怎會在此?”白映陽心底發怵,倒不是這廢物的實力,而是他的能力,一條破金鏈子能將禦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試問同齡之間,誰敢惹白檸西?

不是說他一場疾病後性情大變嗎?

“我在說一遍,下來!”一聲冷嗬把白映陽從思緒之中拉了出來,渾身一顫。

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身子前傾,整個人直接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想當初白檸西去了馬場,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從此隻要那黃金鞭發出聲響,靈馬皆前膝下跪。

如今那些馬有的商用,有的軍用,有的家用,直到現在,依舊保留著這種應激反應。

白映陽吃了一口土,眼神憤恨的抬頭,向看站在馬車頂篷之人:“白檸西!你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待兄長,就不怕遭天遣嗎?”

一聲微弱的嗓音從馬後發出。

“三哥,救我。”

眾人這才看到棗紅靈馬的馬鞍上綁著一根韁繩,順著三米的韁繩看去,尾部綁著一個麻袋,麻袋下被磨破,露出血淋淋的小手,小手上還攥著一個玉牌。

不少人大為驚呼:“這不是白家的府牌嗎?”

“看樣子還不是普通府牌呢,這是……這是白家子嗣才有的令牌吧!”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慘兮兮的小手動了動又叫了一聲:“三哥,救我。”

“叫白檸西三哥,還是個女的。這能是誰呢?”

白映陽聽到聲音,心中駭然,起身後也不看他人什麼神色,從兜裡掏出一對霹靂煙彈。

兩個黑色的煙彈還沒碰到地麵,霎時一道金光閃過,哪裡還有煙彈的蹤影。

白映陽氣急,就聽紅衣少年幽幽道:“二哥這是作甚?趁機逃跑嗎?那可是下下策。”

邊說,白檸西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邁著步子朝麻袋走去,路過白映陽時,某人低聲說道:“白檸西,今日這事你彆管,回去我給你黃金十兩,不,二十兩。”

“二哥挺有錢啊。”一個兒子能有十兩黃金已經不錯了,給她二十兩還有還價的餘地,就說明這白映陽身上油水挺大。

這得刮刮。

“你也知道,彆人求我辦事都是五十兩起步。”

白映陽一咬牙,一跺腳:“行,黃金五十兩!你不能告訴家主!”

白檸西唇角勾了勾,邪魅無比:“如今事已至此,這麼多人的眼睛可都盯著我呢,家主我不告訴,彆人也會告訴,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幫你害人性命,咱倆都得玩完,這人我必須得救。”

“你!”

“袋子裡是清歌吧,我雖救,但我可以不讓家主對你用刑。”

白映陽皺眉,如今確實同白檸西說的那樣,進退兩難,他如此說,心中必然有數,他可是給了他封口費的,今日隻能全部壓他身上了。

“成!”

他想的是白檸西隨便編造一個人的名字放在白清歌身上,這樣既可以擺脫他傷害手足的罪名,還能給白清歌安上一個小偷的名聲,說其偷白家府牌,讓他順順利利的把人帶走,兩全其美。

白檸西這麼陰險惡毒又視財如命,必然能想到。

然而他正站在一旁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檸西已經打開了麻袋。

裡麵是一個身體嬌弱的小姑娘,瘦的可憐,此時半個身子都浸滿了血跡。

黑色的發早已淩亂不堪,麵容被血和泥土弄的看不清相貌,看著與乞丐無異。

白清歌是白銘側室的女兒,年方十六,正是碧玉年華,如今穿的竟不如一個乞丐。

彆說穿了,生活都不一定勝過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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