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呦喂,那這事可大了呢。”
“可不是。”
白檸西站在天機閣二樓,望著百姓來來往往,黑曜石般的眸子看不出喜怒,隻是薄涼了些。
“閣主,小蝶姑娘已脫離危險,隻不過傷勢有點重,需要靜養些日子。”
“嗯。”想到剛見小蝶時那淒慘模樣,藏在麵具下的臉又緊繃了些。
小蝶舌頭被拔了,見時,整個人隻剩一口氣撐著。
四壁皆是抓痕,兩隻手的手指血肉模糊。
望向他人的時候眼中畏懼,害怕的要往草席子裡鑽。
一想到那場景,手指又攥緊幾分。
小蝶的身份不能為他人所知,巫域擱在從前還是現在都不會讓人接受。
若是盲目報官,隻會自惹麻煩,不僅得不到正義的審判,可能還會因為小蝶的身份被反咬一口。
如今隻能用自己的方式讓白清歌得到一些懲罰。
每到此時,她心頭都會有一種無力感,就仿佛很多人在耳邊喧囂。
“善良,善良又什麼用?你最後不還是被善良給害了?”
“白檸西,你不會忘了吧,你放走的人是如何一步步算計你讓你變成今日這副樣子的?”
“你遲早會被你的好心害死!”
“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嗎?”
“你是誰啊?真以為自己是轉世菩薩,輕易定人生死嗎?”
“白檸西,你就是我們組織裡那個奸細!”
……
蔥白的手指緊緊抓住圍欄,幾滴汗水順著額角滴落。
本是塵封已久的記憶自從那次水下幻境後便如決堤的大壩一發不可收拾。
“我做的事問心無愧!”
白檸西無力的扶著欄杆,語氣堅定不移。
“閣主!”鐵風剛進來便看到這副樣子的白檸西,嚇得把手中資料都扔了。
“無事……”
白檸西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我上次讓你查的事有消息了?”
鐵風將人扶到桌子旁,將資料撿起,拍了拍灰塵,放到桌麵上:“萊蕪縣,確實有人在販賣軍火,而且我派人去看,是您當初丟的那批。”
“沒查到販賣者?”
“此事極其複雜,就如同收書一般,經曆人手實在眾多,朝廷已經收到消息派人去查了。”
“白銘?”
“正是,您二叔實在不像喜歡攬責的人。”
“他也不像貪汙受賄之人。”白檸西單手拄著下巴:“所以這事兒,多多少少和他有些關係,隻有他自己的事,他才願意管。”
當初有一批軍火是運去軍隊的,但後期軍隊來信說是半路炸了。
這種事本應上報,但不知為何被壓了下來,有人出錢又重新訂了一批。
當時白檸西就感覺不對,派了大量人手去查,卻將近一年多沒有音信,也沒有類似物品的交易,這事也就不了了之,隻當是押送的人沒管住火,把裡麵的武器都引爆了,又不想被朝廷責罰,才花錢又訂了一批。
如今這批貨再度現世,背後這人是想撈一筆,還是另有圖謀呢?
白檸西覺得最近事情真多,仿佛有一隻大手在操控著這一切,這些軍火就像個危險的誘餌,在引誘她浮出水麵。
“你們彆管,這邊處理完我去看,對軍火之類的消息嚴加封鎖,至少這片區域,一點風都不許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