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哎呀”一聲,連忙扶她進屋塗藥,一麵道,“大人回來該責罰奴婢沒看好夫人了。”
蘇青珞看她神色緊張,忍不住逗她道,“他要是敢罰你,我就罰宋聞。”
紫鳶:“???”
她跟宋聞是造了什麼孽?
她抿唇,小聲道:“不、不用了吧,這關宋聞什麼事?”
“好像是不關宋聞的事。”蘇青珞看向她,“那我罰宋聞又關你什麼事?”
“……”
大意了。
紫鳶替蘇青珞塗好金瘡藥,忍不住道:“夫人您真是的,怎麼拿我取笑。”
蘇青珞忍不住笑起來:“沒笑你,隻是想替你操心一下終身大事。”
紫鳶道:“您還是先操心操心一會兒大人回來怎麼說您的手受傷的事吧,不然晚上又要——”她頓一下,“又要挨訓了。”
“……”
蘇青珞語氣突然嚴肅起來,“紫鳶,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決定儘快將你嫁出去。”
紫鳶:“……?”
一下午,蘇青珞都沉浸在話本子裡尋找怎麼跟陸衡之解釋的方法。
其實他也沒有總訓她吧,不就那麼一兩回。
而且她受傷了他肯定是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會訓她。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紫鳶這麼一提,她突然有點心虛。
翻了半天話本子終於翻出點名堂,她在心裡練習了好幾遍。
陸衡之入了夜才回來,神色有些疲憊。
皇後病重,內閣幾個人為禮部、吏部和督察院幾個空缺出來職務吵得不可開交,吵到出宮前還未曾定下。
最後還是陸衡之撂挑子說明日再議,先行離開。
畢竟這幾日都忙得怎麼見蘇青珞了。
結果一進門,他的小嬌妻就撲進他懷裡,抬起右手放到他眼前,聲音嬌媚。
“三哥,我今天練弓箭時不小心弄傷了自己,你看——”
陸衡之握住她掌心在燈下瞧了眼,纖纖玉指上兩道血痕,已經有些微微發紫。
他蹙眉,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蘇青珞道:“你不許凶我。”
“也不許教訓我。”
“……”
陸衡之看她一眼,要訓人的話剛到嘴邊便又咽回去。
他平聲:“是要你隨便練練應付一下罷了,又不是考武狀元,這麼用功做什麼?疼不疼?”
蘇青珞眼巴巴看著他:“疼。”
她抬手,將手指放到他唇邊:“你替我吹吹就不疼了。”
陸衡之輕笑了聲。
他的夫人好像越來越會撒嬌了。
他拉著她坐下,輕輕替她吹了吹指尖。
冰冰涼涼的氣息落在指尖上,格外舒服。
蘇青珞閉眼享受一麵道:“我今日看的話本子裡還有小姐受傷書生含住她指尖替她清理傷口的,好變——”
“態”字還未說出口,指節處忽然一熱。
陸衡之將她指尖含入口中,輕輕舔了舔。
蘇青珞頓住。
陸衡之雙眼漆黑如墨,薄唇微紅,好似從冰裡取出的櫻桃一般。
他隻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便鬆開她,淡聲:“變態麼?”
蘇青珞:“……”
好變態,但是為什麼她好像有點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