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張雲川就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
“校尉大人,有急事兒。”
門外響起了親衛隊官曹順的聲音。
張雲川起床打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親衛隊官身邊的的蘇玉寧。
蘇玉寧看到張雲川赤精的上身,穿著褲衩子,她當即紅著臉扭過了頭,大步朝著客廳走去。
“我在客廳等你。”
張雲川一巴掌拍在了親衛隊官曹順的後腦勺上。
“蘇姑娘來了你咋不說一聲呢?”張雲川沒好氣地臭罵道:“這下老子都讓人看光了。”
“我也不知道你睡覺不穿衣裳啊。”曹順有些無語。
“這麼熱的天兒,你睡覺還穿衣裳啊?”
曹順嘿嘿一笑:“校尉大人,你是爺們,這被蘇姑娘看光了,也不吃虧。”
“咋地,照你這麼說,我還占便宜了?”
“那可不。”
“你沒看到蘇姑娘臉都紅了。”
“我看你是皮癢癢了,要不要我給你鬆鬆筋骨啊?”張雲川說著就要動手。
“校尉大人,我去給蘇姑娘倒茶。”
曹順跳著後退了一步,逃也似的奔客廳去了。
張雲川轉身回房間套了一身衣衫後,這才大步朝著客廳走去。
“那啥,我也不知道你過來了。”
張雲川看到麵色酡紅的蘇玉寧故作鎮定的坐在客廳裡,訕訕的開口解釋。
“你不用解釋,我可什麼都沒看到。”蘇玉寧紅著臉擺了擺手。
“你大晚上的找我有啥事兒?”
張雲川彎腰落座,好奇地詢問。
蘇玉寧喝了一大口茶水,撫了撫自己砰砰亂跳的胸膛。
“我們的私鹽出事兒了。”
蘇玉寧望著張雲川說:“老馬他們的這一次運過來的兩萬多斤鹽都被泗水縣的衙門給扣了。”
張雲川聞言,當即皺起了眉頭。
這私鹽是蘇玉寧打通的渠道,所以運輸這一塊是蘇玉寧負責的。
售賣則是由泗水縣,泗陽縣當地的黑旗會負責。
為了避免給黑旗會招惹麻煩,蘇玉寧他們每一次的運輸都是打著不同商隊的旗號。
現在私鹽在運輸的途中被衙門給扣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
“你們沒給衙門打點嗎?”張雲川問:“他們怎麼會突然的扣了咱們的東西?”
“該打點的都打點了。”
蘇玉寧解釋說:“沿途的崗哨和衙門裡負責管這一塊兒的小吏都是給了銀子的。”
“頭幾次運私鹽都沒問題。”
“可是這一次泗水縣縣令周堯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的瘋,突然就帶人查了咱們的貨。”
“現在我們的鹽被扣了,人也被抓了。”
張雲川聽到是縣令周堯帶人扣貨抓人,他站起身,在客廳內踱步思索了起來。
這私鹽的生意那可是大周朝廷禁止的事兒,一旦被抓住,輕則發配流放,重則掉腦袋。
為此,他們在臥牛山這邊搞私鹽的事兒,是嚴格保密的。
除了他們自己人外,隻有上頭的參將葉昊知道。
葉昊還拿著兩成的抽水呢。
這縣令周堯雖然也是葉昊的人,可是他並不知道張雲川在私底下偷偷的販賣私鹽。
“行,這個事兒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我去處理。”
周堯和他都是葉昊手底下的人,算是同一陣營。
先前他販賣私鹽沒有給周堯打招呼,那是避免知道的人多了,牽扯不必要的麻煩。
反正周堯是高高在上的縣令,他隻需要負責坐在衙門裡,又不會親自的去盤查,瞞過他是很容易的。
為此,他們販賣私鹽,隻需要打點買通那些沿途盤查的崗哨就可以了,沒必要鬨得人儘皆知。
可現在周堯既然知道了,他倒也沒太過擔心,彼此都是熟人。
他隻需要給周堯打個招呼就行。
隻是以後他們的利潤恐怕要多分一份給周堯那邊。
“老馬知道我們的底細。”
蘇玉寧對張雲川提醒道:“現在他被周堯給抓了,我擔心他在大牢裡承受不住拷打,吐口。”
“所以這事兒,還得儘快去處理,先把人救出來。”
“如果你這邊不方便的話,我已經讓大虎兄弟集結了人手,我們可以馬上去劫獄。”蘇玉寧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