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曹順他們進村子才跑了三十多步,突然頭頂上的房頂響起了預警的銅鑼聲。
叛軍騎兵安排在房頂上的一名暗哨發現了湧入村內的鎮山營弟兄,扯著嗓子嘶吼起來。
“咻咻!”
曹順還沒做出反應,他後邊的兩名手持手弩的斥候兵就對準那大喊的叛軍暗哨扣動了扳機。
“噗噗!”
弩箭沒入了那敲鑼的叛軍哨兵。
那哨兵啊了一聲,從茅草房頂上滾落了下來。
“噗哧!”
“噗哧!”
他摔得七暈八素,兩名斥候弟兄撲過去,對著還沒死的暗哨就是幾刀紮下,出手果斷狠厲。
聽到銅鑼聲後,方才還安靜的村內亮起了不少的燈,宿營的叛軍被驚動了。
“快!”
斥候都尉徐敬大喊道:“衝進去!”
“哐當!”
曹順二話沒說,一腳踹開了一個院子,帶著二十多名親衛弟兄就撲了進去。
隻見農家院子裡拴著好幾匹馬,麵對突然闖入的曹順他們,馬匹受驚,焦躁不安地發出了嘶鳴聲。
居住在屋內的叛軍騎兵聽到動靜後,衣甲都顧不得穿,拎著馬刀就衝了出來。
“鏗!”
曹順一個箭步衝上去,對準一名麵色有些慌亂的叛軍騎兵就是一刀。
“啊!”
曹順也很緊張,這一刀直接砍空了,那叛軍騎兵後退躲閃的時候,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了。
曹順正準備補刀的時候,旁邊勁風襲來,一名叛軍騎兵揮刀砍了過來。
他身形急退,驚險地躲過了這一刀。
“噗噗!”
這叛軍騎兵的身軀突然中了好幾支弩箭,直挺挺地倒下了。
剛才差一點被砍中的曹順顧不得後怕,直接刀尖向下,紮進了倒地的這名叛軍騎兵的心窩子。
他快速地捅了兩刀,飛濺的鮮血噴了他一臉。
另一名叛軍騎兵看到突然這麼多人衝進院內,嚇得連滾帶爬地想跑回屋內。
曹順縱步衝上去,一刀砍在叛軍的後背,將其砍翻在地。
農家院內,曹順手底下的弟兄對叛軍騎兵展開了絞殺。
叛軍騎兵倉促的起床迎敵,一個照麵就被乾死了十多個。
這個院內還有二十多個叛軍退回屋內,試圖負隅頑抗。
“放火,燒死他們!”
曹順他們也沒慣著,直接點火燒房子。
“他娘的,殺出去!”
叛軍沒辦法,隻能拎著刀子往外衝。
“噗噗!”
“啊!”
可剛衝出來,一排弩箭過去,當即倒下一片。
曹順他們很快肅清了這一院子內居住的三十多名叛軍騎兵。
此刻村內的茅草屋不少都燃燒了起來,不知道是自己人點的,還是叛軍點的,火光衝天。
鎮山營的弟兄源源不斷從村外湧進來,對分散居住在各家各戶的叛軍展開了絞殺和清理。
叛軍騎兵本以為張雲川他們的隊伍已經逃回泗水縣了,他們白天都沒見到影子,所以警惕心不高。
特彆是晚上的時候,他們抓了兩百多女人,好好發泄了一番,所以很疲憊。
現在突然遭遇突襲,他們直接被堵在了各個農家屋內,遭遇了分割包圍,沒有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曹順割掉了五個自己殺掉的叛軍騎兵右耳朵揣進了自己的衣兜裡,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
“受傷的弟兄,其他的跟我衝!”
曹順一連乾掉了五名叛軍,他喘著粗氣,帶著還能戰鬥的弟兄迅速地離開院子,支援旁邊還在戰鬥的弟兄。
天亮的時候,村內的戰鬥結束,四百多名叛軍騎兵除了一百多人淪為了俘虜外,三百多人全部被當場乾掉了。
村內濃煙滾滾,火光衝天,許多茅草屋在戰鬥的時候被火把點燃了,此刻正在劇烈地燃燒著。
曹順捂著自己的胳膊從一個院內走了出來,迎麵就碰到了牽著一匹駿馬的斥候都尉徐敬。
“曹兄弟,沒事兒吧?”
看到曹順頭發淩亂,衣衫上都是鮮血,嚇了徐敬一大跳。
“沒事兒,除了手臂上挨了一刀,其他的血都是叛軍的。”
曹順從衣兜裡掏出了六個右耳朵,咧嘴笑道:“我宰了六個!”
徐敬聽完,吃了一驚。
他沒有想到曹順如此勇猛,竟然一個人就殺死了六名敵人,這讓他對曹順也是刮目相看。
“曹兄弟,真有你的,宰了六個,這可是大功一件呐!”
徐敬湊到跟前說:“曹兄弟,你這一次立功了,可得請我喝酒!”
“行啊!”
曹順心情很好,大方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