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錯了?”
“早乾什麼去了!”
刀疤男瞪了一眼李飛羽道:“我們馬上就是左騎軍的人了,不聽號令,在軍中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老子沒下令殺你們,那就是便宜你們了!”
刀疤男知道這些頭目們對自己不服氣,所以他要立威。
況且劉三爺已經私底下告訴他了,他以後就是這一兩千人的頭兒,他將被授予校尉的官職。
現在牛鵬等人不聽話,擅自的跑出去。
這一旦將他們襲殺巡防軍的事兒漏出去,壞了事兒,那到時候上頭怪罪的是他這個領頭的,說不定校尉的官兒都得弄沒了。
所以刀疤男很生氣,他決定嚴肅處理牛鵬等人,殺雞儆猴!
這幫人以前單獨活動,野習慣了。
他要是現在不給他們立下一個規矩的話,那以後手底下的這幫人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那豈不是亂了套!
在刀疤男的命令下,被暴揍了一頓的牛鵬直接被吊起來掛在了旗杆上,李飛羽等人也挨了軍棍。
刀疤男的這一招殺雞儆猴,頓時讓那些晚上想偷偷溜出去找樂子的人嚇得急忙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刀疤男並不知道的是,這一次牛鵬他們幾個人擅自的出去找樂子,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藏身地兒。
東南義軍軍情司司長田中傑一路追蹤到這一處左騎軍兵營後,他親自帶幾個好手摸進了兵營內。
這裡雖然是兵營,可是僅有百餘名真正的左騎軍,其他藏匿的都是一些亡命徒和山賊,戒備相當的鬆懈。
田中傑在近距離的觀察了一番後,估摸著這一處兵營內竟然有一兩千人的規模。
而且除了外邊站崗的那些身穿甲衣的左騎軍外,其他人的穿著打扮壓根就不是左騎軍的人。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田中傑並沒有抓人審問。
他悄悄地退出了兵營,安排了人盯梢。
一連盯了好幾天,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夥人就是參與了襲擊巡防軍的匪徒。
因為左騎軍在建安城的兵力就那麼多,大多數駐紮在建安城內,城外的兵營是空置的。
現在突然多出這麼多人,加之地麵上許多勢力骨乾都不見蹤跡了。
所以他綜合判斷,這些人就是凶手。
隻是這些人藏匿在了左騎軍的兵營內,得到了左騎軍的庇護,這才導致他們遲遲沒有搞到線索。
田中傑在確定了這夥人的身份後,當即將消息傳遞給了陳州鎮守使張雲川。
張雲川聽到消息後,也有些錯愕。
他沒有想到劉家竟然玩了一招燈下黑,將這些匪徒藏匿在了左騎軍的兵營內。
他先前還以為這些人襲殺了他們巡防軍後,會立即遠離建安城,在外地去躲一陣子,避避風頭。
可沒有想到,這些人就藏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他娘的,這幫狗日的竟然藏在這裡,我就說他們怎麼突然銷聲匿跡了呢!”
在得知匪徒藏匿在左騎軍兵營後,校尉徐敬也恍然大悟。
他是驍騎營校尉,他手底下的騎兵這些天在各處尋找這幫匪徒的下落。
據逃回去報信的狗娃說,這夥匪徒少說也有一兩千人。
這麼多人,按理說逃不過他們騎兵斥候的眼睛,怎麼也得留下一點痕跡的。
可偏偏他們就憑空消失一般。
現在他才明白,這些人壓根就沒朝著彆的地方逃,反而是就在建安城外的兵營裡。
“副將大人,既然知道了他們的藏身之地,那我們直接出兵吧!”校尉鄭忠開口說:“將他們給滅了,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這些日子鄭忠的心裡一直憋著火呢。
如今匪徒的藏身之處已經找到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對他們大開殺戒。
“他們待在左騎軍兵營內,有左騎軍護著他們,我們巡防軍一旦出手的話,那就是攻擊友軍。”
“這劉淵到時候去江州告我一狀我不好解釋,節度使那邊到時候為了顧忌方方麵麵的影響,肯定會懲處我們的。”
“吃虧的事兒咱們不乾!”
張雲川沉吟後冷笑著說:“這一次我們巡防軍不動,讓東南義軍出手!”
“傳令給林賢,讓他抽調精兵強將,給我將左騎軍這一處兵營給我踏平了,裡麵的人,一個不留!”
這些人襲殺了他們巡防軍不說,還割了腦袋擺京觀。
這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所以他要報複,瘋狂地報複!
縱使有左騎軍護著他們,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