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們負責遣散左騎軍中的老弱病殘,那是希望你們拿出一個妥善的法子出來解決這個事兒。”
“可你們呢,二話不說,直接擬定名單強行的趕人,那弟兄們能願意嗎?”
“所以啊,以後辦差的時候,多動腦子,不要以權壓人,不要那麼粗暴。”
麵對張雲川的批評,兩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我們一定謹記副將大人的教誨。”
張雲川這一次倒也沒怎麼生氣,他反而是理解他們為何這麼做。
畢竟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孔紹儀和丁峰在左騎軍那種環境中待久了,喜歡以權壓人,粗暴執行軍令是很正常的事兒。
“這一次我就不懲罰你們了,畢竟你們是好心辦了壞事。”
張雲川叮囑他們說:“以後辦差,要吸取教訓,可不能這麼蠻乾了。”
“是。”
兩人點頭宛如搗蒜一般,心裡很感激張雲川的寬宏大量。
“現在左騎軍中老弱病殘占據了多半的人。”
張雲川對他們道:“他們待在軍中,不僅僅無法提升左騎軍戰力,反而會是一個拖累。”
“所以,遣散的事兒還是要做,隻是要講究方式方法。”
張雲川沉吟後道:“從明日起,左騎軍按照我巡防軍的操練章程來。”
“倘若是沒有特殊情況,每日清晨出操,進行五裡路的體能操練。”
“早飯後,進行隊列、刀盾拚殺的操練,午飯後進行軍法以及號令旗語的學習。”
“副將大人,左騎軍中老弱病殘那麼多,我擔心他們吃不了這樣的苦。”都尉丁峰開口。
巡防軍那都是招募的青壯流民,可左騎軍卻不一樣,老弱病殘那麼多,這麼高強度的操練,絕對是吃不了這樣的苦的。
畢竟以往左騎軍十多天才象征性的操練一下。
那些不願意吃苦,想偷懶的,直接塞銀子就可以免予操練。
現在要是按照巡防軍的標準來,丁峰絕對那是天方夜譚。
“跟不上就對了。”
孔紹儀當即明白了張雲川的意思,拉了拉丁峰的衣角道:“他們跟不上操練,那就按照軍法處置。“
“要是他們不想被軍法處置,那就自己離開兵營。”
丁峰一怔,旋即眼睛一亮:“這個法子好!”
“到時候不用我們驅趕,他們不願意吃苦的,自己就走了!”
張雲川看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點了點頭,看來還不笨嘛。
“當然了,靠著這種手段驅趕他們走,他們離開兵營後衣食沒有著落,時間長了,反而生亂。”
張雲川對丁峰說:“現在北安城馬上就要修葺道路橋梁,還要設立養馬場,要設立儲存糧草的兵站,這些都是需要人手的。”
“軍中的老弱病殘上陣殺敵肯定不行,可要他們去養馬,看門或者打柴做法,我看還是可以的嘛。”
“你在軍中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
“你回頭和那些軍中老卒接觸一下,打聽一下他們的意願和想法。”
“看看他們有什麼顧慮,有什麼想法。”
“要是他們願意去這些地方的,可以直接安排,到時候至少衣食無憂。”
“要是乾得好,當了管事的,說不定每月拿的銀子,比軍餉還高呢。”
“要是他們想去彆的地方,那也可以幫他們一把。”
“是!”
張雲川不僅僅要遣散軍中的老弱病殘,也給他們尋了去處,以免除他們的後顧之憂。
張雲川又對參軍孔紹儀和都尉丁峰交代一番後,他們這才告辭離開。
“還是副將大人考慮的周到啊。”
離開了中軍大帳後,都尉丁峰也是感慨萬千。
他們也意識到,他們做事兒的確是太呆板和粗暴了。
要是能如同副將大人這般考慮周全一些,用一些手段和技巧,那做事兒就容易多了。
“我看副將大人是借這件事故意敲打警醒我們呢。”
參軍孔紹儀拍了拍都尉丁峰的肩膀。
“我們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說話做事了。”
“我們得儘快適應和融入大人的麾下,不然的話,在大人這裡,將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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