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田對副將魏羽等人的印象也不好,所以也懶得去打理副將魏羽等人。
副將魏羽和孫誌虎此刻已經下了馬車,走向了官道旁的一棵大樹下。
大樹下,奴仆早已經將桌椅板凳放好了,桌上還擺放著果脯和點心。
在一旁,已經有人點燃了一堆柴火,有人奴仆打了水,準備就地燒水泡茶。
兩人彎腰落座,幾個俏麗的丫鬟當即上前,揉肩捶腿,以緩解他們乘坐馬車的疲憊。
一名年輕的軍官大步地走向了副將魏羽和孫誌虎。
“爹,孫叔!”
這年輕的軍官皮膚白淨,一表人才,他是副將魏羽的一個兒子,叫為魏明泉。
“張都督說讓我們先歇著,他到前邊的鎮子裡等我們。”
方才魏明泉奉命去邀請都督張大郎過來一起歇息喝茶,誰知道張大郎竟然拒絕了。
“哼!”
“他不過來歇息喝茶算了!”
“他要走,便由他們走吧。”
看張大郎竟然不給自己的麵子,徑直地走了,這讓魏羽的心裡頗為不爽。
自己從軍二三十年,鎮南軍大都督江永陽的都得給自己幾分薄麵。
這張大郎算什麼東西?
自己從軍的時候,他還在玩泥巴呢!
“哎。”
副將孫誌虎笑著道:“老魏啊,你何必和一個黃口小兒置氣。”
“張大郎年紀輕輕就得到節度使大人的賞識,身居高位,年少輕狂,不將我們這些老頭子放在眼裡那也是再正常不過。”
“隻不過他囂張不了幾日的。”
餘怒未消的魏羽當即疑惑的轉頭問:“為何?”
“嘿!”
孫誌虎笑著說:“他可是在節度使大人跟前立下了軍令狀,要是兩月之內無法肅清海州的賊軍,提頭來見。”
“如今海州儘數落入賊軍之手,現在道路斷絕,海州如今什麼情形,我們也不知道。”
“海州一向富庶,賊軍竊據了海州,必定能搜刮到大量的錢財,脅裹更多的百姓從賊。”
“說不定現在海州的賊軍已經有數萬也說不定呢。”
“嘶!”
孫誌虎的一番話,讓魏羽也心裡震驚,倒吸了一口涼氣。
“照你這麼說,那我們此去海州,豈不是凶險萬分?”
“那是自然。”
“隻要我們小心一些,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孫誌虎道:“隻不過張大郎目中無人,現在海州情況不明就敢立下軍令狀,著實是太高看他自己了。”
“他要是兩個月內無法肅清賊軍,那他的左騎軍都督的位子就坐不穩。”
“況且賊軍驍勇善戰,說不定還沒等兩個月,張大郎就死於賊軍之手了呢。”
“張大郎死了,那我們就有機會了。”
“到時候你當大都督,我當都督,那左騎軍就成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嗯,說的在理!”魏羽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很快他又擔心的說:“張大郎一向善戰,萬一他真的兩個月內擊敗了賊軍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
“這賊軍可是大賊酋張雲川率領的,他們陰險狡詐,參將周豪都敗在他們手裡,校尉楊振平被陣斬,豈是那麼好對付的?”
“現在張大郎立功心切,必定輕敵,吃敗仗栽跟頭那是遲早的事兒。”
孫誌虎道:“他要趕著去海州,那便讓他去,我們不急。”
“等他死了或者被節度使大人免去都督一職了,這海州的賊軍,最終還得指望你我二人領軍去肅清。”
“哈哈哈,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
“那我們就走慢一些,在後邊等著看戲就是。”
魏羽臉上的怒意儘去,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