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陳州的左騎軍到了何處了?”
“讓他們直接到臨川城來與我們彙合,以增強此處的守備力量。”
參軍回答說:“大人,左騎軍怕是來不了了。”
“前幾日有大股的水寇殺入陳州,聽說有幾個鎮子和幾十個村子被劫掠,現在曹參將已經率部回去了......”
黎子君聽到後一愣,他黑著臉道:“這麼大的事兒,為何不向我稟報?”
“大人,我昨天早上就給你稟報了,當時您說先不管他們了。”
黎子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
複州軍進攻,各種事情太多,他現在精力有些跟不上了。
黎子君追問道:“陳州當真有水寇進攻?”
“據四方閣的探子說,的確是有水寇,仿佛是從光州節度府那邊過來的。”
聽到這裡後,黎子君先是一怔,旋即神情變得無比凝重。
他沒有想到複州這邊大軍剛打進來,光州節度府那邊就不安分了。
要是複州和光州節度府聯手的話,那他們東南節度府就危險了。
“取筆墨紙硯!”
“是!”
有書吏轉身,當即將筆墨紙硯在桌上擺放整齊。
黎子君走到了桌前,提筆蘸墨,當即刷刷地寫了一封信。
他吹乾了後,將其裝入了一信封裡,將其封好。
黎子君將這一封信遞給書吏吩咐道:“快馬加鞭,送往海州!”
“是!”
書吏接過信後,轉身匆匆離開。
黎子君望著外邊暗沉沉的夜色,神情複雜。
他也知曉了張大郎是九峰山山賊的消息。
雖然節度府那邊沒有承認,說是謠言,可他現在有八成的把握,覺得是真的。
好在張大郎似乎也沒提山賊的身份,還是尊江萬城為上司,這是他很欣慰的事情。
如今東南節度府危在旦夕,他隻是希望張大郎能以大局為重,率部禦敵。
“踏踏踏!”
當黎子君在想張大郎的事情的時候,外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校尉董良辰大步流星地跨入了巡防軍統帥部。
董良辰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黎子君跟前道:“大人,子穀縣有消息了!”
複州騎兵封鎖了他們臨川城和子穀縣的道路,導致他們和子穀縣失去了聯係。
這兩日黎子君一直在試圖派哨騎和斥候隊打通聯絡,可始終沒有辦法突破對方的封鎖。
他派出了校尉何奎率部去接應,可是他們剛出城不久就遭遇對方騎兵的衝擊,不得不退了回來。
黎子君正準備派遣第二批軍隊由參將劉雲統帥,去增援子穀縣。
現在聽到子穀縣有消息了,他頓時精神一震。
“快說,他們現在情況如何了?”
“攻過來的複州軍有多少?”
黎子君現在很關心子穀縣那邊的情況。
董良辰回答說:“大人,子穀縣是昨天後半夜被攻陷的......”
黎子君心裡一沉:“已經失陷了嗎?”
“恩。”
董良辰點了點頭說:“是先期混入子穀縣的複州探子裡應外合,這才導致子穀縣失陷。”
“該死!”
聽到這裡後,黎子君氣得爆了粗口。
複州早就窺伺東南節度府了,所以這些年一直在收買和滲透。
東南節度府承平太久了,幾乎被滲成了篩子,就連四方閣都不例外。
“謝康他們如何了?”
“謝校尉已經力戰而亡。”
董良辰語氣沉重的道:“泗水營血戰到天亮,近半數陣亡,餘者四散突圍,很多都被俘虜了,逃出來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