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修好,估計得進行一場艱苦的談判。
他們光州節度府也有付出一定的代價。
“不打緊。”宋騰擺擺手說:“你說說這一次的情況吧。”
“是!”
何玉達當即稟報道:“大公子,我這一次一路急行,準備去海州的。”
“隻不過在東山府境內就遇到了張大郎率領的大軍,他正準備到陳州來。”
“他率領大軍過來了?”
“恩,現在已經進入陳州境內了。”
這個消息讓宋騰的心裡一沉。
據他所知,現在蕩寇軍參將胡誌勇率部還沒撤回來。
現在張大郎率部過來,那胡誌勇留在那邊就危險了。
他覺得很有必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大都督胡軍一聲。
雖然對方不承認派人去了陳州,可好歹都是自家的軍隊,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損失。
實際上宋騰不知道的是,胡誌勇現在不僅僅打了敗仗,自己更是被俘虜了。
“你見到張大郎了嗎?”
何玉達搖了搖頭:“我沒有見到張大都督。”
“不過我見到了蘇姑娘。”
宋騰想到了那個身材高挑,容貌清秀的蘇姑娘,心裡就覺得可惜。
要是自己早認識她的話就好了。
隻不過現在什麼都晚了,這位蘇姑娘現在是張大都督的人了。
他雖然很傾慕,可現在也僅僅隻能想想而已了。
他蕩開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繼續開口詢問何玉達。
宋騰問:“蘇姑娘怎麼說?”
“蘇姑娘說,封鎖邊界,防止水寇襲擾,這是他們節度府早就下發了的命令。”
“他們左騎軍隻不過是執行節度府的軍令而已,並非是有意的針對我們。”
聽到此處,宋騰露出了苦笑。
他們蕩寇軍曾經襲擊過陳州,其中他還是始作俑者。
當時他們光州節度府實在是揭不開鍋了,所以才去搶了幾次,以解決燃眉之急。
當然,導致的後果也很嚴重。
為了解決水寇問題,東南節度府也采取了一係列措施。
東南節度府直接封鎖了邊界,關閉所有碼頭。
凡是沿江的村落一律不得下水打魚,防止他們和水寇串聯,給水寇當內應。
那些生意人更是很慘,不允許他們靠近南江五十兩範圍,膽敢靠近的,一旦抓住,殺無赦。
東南節度府這麼做就是想斷絕水寇的消息、物資來源,切斷他們的補給。
東南節度府懷疑水寇的背後和光州節度府在背後撐腰。
更是暗中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和光州節度府做生意,賣給他們糧食、食鹽布匹等物資。
這無疑加劇了光州節度府的窮困,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加的艱難了。
隻不過命令歸命令,下邊的人是否落實則是另外一回事。
大多數沒有背景的東南節度府的商人的確是因為這一道命令不敢和光州節度府這邊做生意了。
好在當時的巡防軍副將張大郎和他手下的蘇玉寧缺軍備、缺戰馬等。
宋騰和蘇玉寧搭上線後,雙方暗地裡展開了一係列的交易。
有張大郎這位在上麵罩著。
雖然節度府有命令,可實際上和光州的生意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反而是有擴大的趨勢。
這一次蕩寇軍收了複州的銀子,擅自的行動,卻是惹惱了張雲川這位大佬。
如今張雲川一聲令下,那真的是一粒糧食都沒辦法運到光州境內了。
現在聽何玉達說,對方搬出了節度府的命令,他隻能苦笑。
對方很明顯就是敷衍。
要是張大郎真的聽節度府的命令的話,當初也不會暗地裡和他們做生意了。
“蘇姑娘說,他們對大公子您還是比較欽佩的,也是尊重的。”
“他們說我們兩家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大公子一向都是信守承諾的人,他們也願意和大公子您交往。”
何玉達道:“隻是這一次水寇劫掠陳州,給陳州的百姓造成了極大的損失。”
“同時有水寇的威脅,他們也擔心貨物被水寇劫掠,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所以恢複生意的事兒,還得等水寇的事兒解決後再做定奪。”
“......”
何玉達這一次去了一趟左騎軍,雖然沒有見到左騎軍大都督張大郎。
可他也沒白去。
宋騰至少摸清楚了對方的一個態度。
這張大郎並沒有態度強硬到直接拒絕和他們溝通解決這個事兒。
至少表麵上對方還是願意談的,至於能不能談成,那就看他這邊的誠意了。
宋騰搓了搓自己的臉蛋子,有些發愁。
對方都釋放了足夠的善意了,可他這邊實在是拿不出籌碼。
因為這一次是蕩寇軍大都督胡軍暗地裡派人去的,人家不承認,更彆說賠禮道歉了。
“報!”
當宋騰在發愁的時候,一名衛兵急匆匆而來。
“大公子,陳州那邊有消息遞過來!”
衛兵跨步進入帳篷後,將一個小紙條和一份陳州日報雙手呈遞給了大公子宋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