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戰場上,張雲川統帥的左騎軍與林錦統帥的複州軍廝殺了近一個時辰。
左騎軍不僅僅擋住了複州軍的攻勢,還硬生生地將複州軍擊退了兩裡地。
就在複州軍即將要潰退之時,複州軍大將軍林錦親自率領親軍組成了督戰隊。
在砍了二百多顆腦袋後,他們終於是穩住了陣腳。
可左騎軍的攻勢一波比一波凶猛,複州軍從最初的攻擊,完全轉入了被動防禦。
一線廝殺的複州軍軍士體力消耗巨大,許多軍士甚至掄不動刀子了。
可他們的前後左右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們想退都退不下去。
麵對蜂擁而來的左騎軍攻擊部隊,擁擠在一起的複州軍隻能被被動的揮刀格擋,而後被砍翻在地。
複州軍的軍隊仿佛是洋蔥一般,正在一層層地被左騎軍削掉,可他們束手無策。
大將軍林錦組織兵馬數次展開反擊,欲要打穿左騎軍的陣型,至少逼迫張雲川的帥旗後退。
畢竟雙方現在的體力消耗都很大,一旦某一方的後退,那就會形成潰敗之勢。
可複州軍的精銳早就葬送在了北安城北部。
現在的複州軍在這幾日被襲擾得人困馬乏,他們能鼓足一口氣和左騎軍拚殺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要他們發動反擊,完全就是癡人說夢。
左騎軍還在往前壓,各路兵馬越戰越勇,打得複州軍不斷後退,傷亡持續增加。
張雲川覺得,隻要再加一把勁,他們就能徹底打垮複州軍。
“報!”
當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和帥旗緩緩往前壓的時候,有親軍大喊起來。
親軍指著遠處搖晃的旗幟大喊:“副使大人,水字營抵達戰場,請求參戰!”
在戰場外,有人在揮舞著旗幟,聯絡他們。
張雲川聽到薑慶的水字營抵達了戰場,頓時精神一震。
薑慶的水字營駐防建安城,這一次是從南邊開過來的。
“傳我軍令,水字營從複州軍背後給我捅他一刀,不要留預備隊,全軍壓上!”
“老子今天要大開殺戒!”
“是!”
令旗揮舞,張雲川的命令迅速傳達了下去。
剛抵達戰場的薑慶的水字營得到軍令後,顧不得休整,直接擺開了進攻的架勢。
薑慶這位校尉在隊伍前策馬大喊:“水字營的弟兄們,複州軍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此戰能不能打贏,就看這一哆嗦了!”
“都給老子拿出吃奶的勁頭,給我一往無前,往複州軍隊伍裡邊捅!”
“打穿了他們,老子給你們放假十天!”
“吼!”
“吼!”
水字營的將士們剛從建安城那邊趕過來。
他們雖然行軍很疲憊,可相對於打了一個上午的雙方而言,他們卻算得上是生力軍。
“將老子的旗舉起來,都跟著老子衝!”
校尉薑慶一聲令下,水字營四千多將士就從身後對複州軍展開了衝擊。
複州虎牙軍的大將軍林錦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戰場上,欲要組織兵力從正麵打垮左騎軍。
可身後大批左騎軍投入戰場,這讓他們頓時陷入了腹背受敵的境地。
麵對身後那宛如潮水般湧來的左騎軍生力軍,林錦這位大將軍眼底閃過了一抹慌亂色。
“突擊,全軍突擊!”
“給我直衝張大郎的帥旗!”
在這個生死關頭,大將軍林錦也豁出去了,命令所有力量朝著張雲川的帥旗猛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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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生死關頭,大將軍林錦也豁出去了,命令所有力量朝著張雲川的帥旗猛衝。
“將士們,隨著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