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州,左騎軍臨時營地。
大火在燃燒著,大鍋裡熱氣騰騰,夥頭兵們在燒火做飯,為左騎軍將士們提供熱氣騰騰的食物。
許多追剿複州軍潰兵返回營地的左騎軍將士已經精疲力儘。
此刻能夠吃到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對於他們而言,簡直就是一大享受。
源源不斷地有左騎軍兵馬返回,他們雖然甲衣殘破,滿臉倦容,可士氣卻很高昂。
在吃過一頓熱飯後,這些連續作戰追擊的左騎軍將士馬上就鑽進了早已經搭好的帳篷,呼呼大睡起來。
在第四天的清晨,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這才召集眾將開會。
中軍大帳內,燃燒著幾盆爐火,讓中軍大帳內暖洋洋的。
參將曹順、校尉梁大虎、龐彪、薑慶、耿二等一眾將領好好地睡了一覺後,都顯得精神抖擻。
“薑慶兄弟,你們水字營這一次可是撿了大便宜啊!”
梁大虎指著水字營校尉薑慶道:“我們頂住了複州軍的攻殺,差一點命都沒了!”
“可到頭來,這複州虎牙軍副將李思遠的腦袋卻被你們水字營斬了,你讓我好生鬱悶呐!”
水字營校尉薑慶忙陪笑著說:“虎爺,瞧你這話說的。”
“不管是你們虎字營還是我們水字營,那都是左騎軍,一家人嘛。”
“這虎牙軍副將李思遠的腦袋誰斬都是一樣的,長得都是我們左騎軍的威風......”
梁大虎沒好氣地說:“你狗日的就是會說話!”
“你放心,那副將李思遠的腦袋是你們斬的,我不會和你們爭搶的。”
“這一次得了便宜的可不隻有你一家,驍騎營的馬大力更他娘的雞賊呢。”
梁大虎笑罵著說:“我們在前邊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狗日的在一旁看熱鬨。”
“等我們打得精疲力儘了,他直接衝到戰場取了虎牙軍大將軍林錦的腦袋,真他娘的氣人。”
副尉馬大力此刻就坐在角落裡,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不敢接話。
畢竟他們驍騎營已經得到了斬將奪旗的功勞,梁大虎發牢騷就發牢騷。
反正身上又不掉一塊肉,犯不著和梁大虎計較。
畢竟他們驍騎營這一次的確是有取巧的嫌疑。
要是沒有友軍部隊的配合,他們這數百人彆說衝到對方中軍斬將奪旗了,怕是還沒衝到跟前就被人海淹沒了。
“虎爺,我看呐,這一次打贏複州軍,你們虎字營居功至偉,副使大人不會忘記你們的功勞的。”
參將曹順笑著說:“要是沒有你們在正麵猛打猛衝,那這一仗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呀。”
“對,虎字營和狼字營這一次打得很勇猛,值得我們好好地學習啊!”木字營校尉劉黑子也跟著附和。
聽到眾人這麼說,梁大虎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也彆這麼說,這一仗能打贏,那都是弟兄們並肩作戰的功勞,光靠著我們虎字營也不行。”
當眾人在高興地交談的時候,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跨步進入了中軍大帳。
“聊著呢?”
“看起來這打了勝仗,這精氣神就是不一樣昂。”
張雲川笑吟吟的,看起來心情不錯。
“副使大人!”
“大都督!”
“......”
眾人紛紛向張雲川打招呼,都滿臉的笑容。
“坐,坐下說話。”
張雲川走到了炭火燒得很旺的爐子坐下,招呼眾人落座。
他們也沒那麼多規矩,眾人都自己拉了板凳椅子,圍著張雲川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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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沒那麼多規矩,眾人都自己拉了板凳椅子,圍著張雲川坐下了。
中軍大帳內除了黃浩以及海州的那些人沒在外,左騎軍的大半高層幾乎都到了。
張雲川環視了一圈,看著這些曾經跟著自己屁股後邊混飯吃的窮弟兄都成為了統兵大將,他也不甚唏噓。
自己的隊伍是越來越壯大,越來越強了!
“弟兄們,這一次我們半天就全殲了虎牙軍,打出了我們左騎軍的氣勢,打出了我們的威風!”
張雲川望著眾人,誇讚他們說:“我們能取得如此大勝,在坐的諸位都功不可沒!”
龐彪笑著附和說:“這都是副使大人你統帥有方,我們都是略儘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對,要不是副使大人運籌帷幄,我們想吃掉複州軍可不容易。”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恭維張雲川。
張雲川早已經不是當初九峰山上的那個山賊頭目了。
他現在身份地位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更何況他靠著自己的手腕拉起了這麼一支隊伍,占領這麼大的地盤,更是加重了他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