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州城,三香教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持續不斷。
“三香神教,刀槍不入!”
“三香神教,刀槍不入!”
“......”
三香教的教眾喊著震天的口號,揮舞著簡陋的兵器,對著複州城展開猛烈地衝擊。
“砸,砸死他們!”
“快放箭!”
守衛在複州城的光州節度府蕩寇軍軍士在拚命的阻擊著。
各種防禦的兵器朝著三香教的教眾招呼,打得三香教的人頭破血流。
不斷有雲梯被推倒,雲梯上的三香教教眾就宛如下餃子一般,一個個跌落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複州城外已經屍橫遍地,到處都是受傷的三香教教眾的哀嚎慘呼,鮮血彙聚成了小河。
蕩寇軍雖然人數隻有五六千人了,可是他們依托著高聳的城牆,打得三香教寸步難進。
三香教的主帥杜半仙騎在馬背上,在原地不斷地打轉。
他看著死傷慘重卻始終攻不下來,心裡也著急。
“傳我軍令下去!”
“所有兵馬都給我壓上去猛攻!”
杜半仙也豁出去了,大聲喊道:“隻要能打進城,錢財我分文不取,誰搶到就是誰的!”
很快,軍令就傳到了第一線。
那些已經不想打的三香教教眾聽到進去後可以隨便搶,又重整旗鼓,拎著刀子展開了進攻。
杜半仙為了考驗這些三香教教眾的忠誠,要他們自己放火將自己的家園都給燒毀了。
現在三香教的這些人已經無家可歸,已經沒有退路。
在各級頭目的催促命令聲中,他們硬著頭皮發動一波波的猛烈進攻。
“將符水喝下去,縱使是死了,下輩子投胎也會投一個好人家!”
在三香教進攻的前線,有頭目將裝著符水的水桶拎到了三香教教眾跟前,大聲地鼓動。
“城裡邊的那都是妖人,斬妖除魔,那是會積德的!”
“衝進城去,斬妖除魔!”
在頭目們的帶動下,大批喝了符水,大冷天光著膀子的三香教教眾不要命地攻城。
他們這一批都是被三香教高層徹底蠱惑的一批人。
他們已經不畏懼死亡了。
縱使有箭矢不斷將他們身邊的人射殺,他們也毫不畏懼,踩著屍體大步往前衝。
麵對三香教的持續攻擊,守軍的傷亡雖然不大,可一直保持著高度緊繃的狀態,疲憊不堪。
在城西的城牆上,一名滿臉麻子的男人走到了一名守軍的都尉跟前。
“老大,老大!”
“這幫三香教的人不要命!”
“弟兄們都死傷了兩百多人了!”
“蕩寇軍他們躲在後邊看戲,讓咱們頂在前邊,這算什麼事兒!”
“要是再這麼打下去,我們的老本遲早會拚光的!”
“......”
這一股蕩寇軍是副將李興昌在玉馬縣境內收編的一支義軍隊伍。
他們當初幾個村子的人一起舉事,這兵馬有八九百。
可這一場場的仗打下來,如今僅剩下五百多人。
如今又折進去兩百多,讓餘下的這些人都萌生了退意。
領頭的都尉掃了一眼麾下這些傷痕累累的弟兄,麵色也有些陰晴不定。
他們已經損失慘重了,要是繼續打,肯定會拚光的。
這手底下沒了人,他就沒有了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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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手底下沒了人,他就沒有了依仗。
他能當上蕩寇軍都尉,全靠著手底下幾百號弟兄撐起來的。
“老大,這城外的三香教有上萬人呢,咱們就幾千號人,肯定打不過。”
“再說了,咱們先前打進王宮,好處都被李興昌他們瓜分了,就給咱們一些邊角料,咱們憑啥在這裡給他們賣死力啊。”
都尉掃了一眼周圍,黑著臉提醒說:“他娘的,聲音小點,要讓蕩寇軍的聽到了,你狗日的腦袋要落地!”
“這樣,你去求援,就說咱們累得不行,要撤換下去休整,換李興昌的人上來抵擋一陣!”
眼看著手底下的人死傷不小,抱怨不已,都不想打了,這領頭的都尉也覺得不是辦法。
他隻好去向副將李興昌求援,希望換他們下去休整一下,喘口氣。